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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關於牙齒整形的故事

來源:美型男    閲讀: 2.8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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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看到美女漂亮整齊的牙齒,我都不由自主地貼在鏡子前面齜牙咧嘴從各個角度反覆比較,終於有一天,我一拍桌子下定決心:整牙!進一步與美女拉近距離。

一個關於牙齒整形的故事

首先到醫院諮詢像我這樣的“高齡”患者做牙齒整形的可行性,大夫的答覆讓我歡欣鼓舞:現在的醫療手段和齒科正畸材料完全可以讓40歲以下的患者在比以往短得多的時間內完成牙齒整形,像我這種不太嚴重的情況,估計在一年半到兩年的時間內就可以完成。回想小時候,班裏戴牙套的同學好像是從初一戴到高三的,我就算最長熬兩年,也賺了。

立刻按照大夫的吩咐拍了牙片,喜滋滋地將片子遞到大夫手裏,片刻之後大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立刻讓我“醍醐灌頂”。“4顆智齒拔掉,另外,上下左右的“四”拔掉――一共拔8顆牙,然後才能戴牙套。”回過神來我差點立刻掉頭走掉。牙不齊就不齊吧,二十幾年都過來了,也沒人提意見,怎麼這歲數了就忍不了了?

“牙齒不齊影響美觀是其次,更主要的是會嚴重影響口腔健康,容易患齲齒,容易產生牙石,容易導致牙周炎,甚至引起牙齒鬆動以及面部關節損傷……”大夫説:“你可以不整牙,但我必須把後果跟你説清楚。”

本是為臭美而來的,還是歪打正着。整治這錯落不齊、後患無窮的牙齒,不是直接戴上牙套那麼簡單,猶豫片刻,下定決心,整!

拔牙頭一遭

我的一個同事從前是牙醫,應我請求幫我聯繫拔牙的事情。沒想到他的動作如此神速,當天就電話聯繫好了一位牙醫,然後跑來喜滋滋地通知我,“明天就動工。”我託着下巴猶豫不決,要不下個星期開始?他飛快搖頭,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宜早不宜晚,先拔了再説!”(拔完牙才知道他懷有怎樣“歹毒”的好奇,他想看看我這從沒拔過牙的人是如何地齜牙咧嘴)。選了個吉日,一早趕到口腔醫院去拔牙。

傳説中拔牙是件讓人聞風喪膽的事情,從沒拔過牙的我“無知者無畏”,有麻藥呢,我看它能邪乎到哪兒去!同時一腔臭美的熱情無比高漲。等到看見托盤中的“錛鑿斧鋸”和吸進針管的兩劑麻藥,我開始不能自控地渾身發軟,沒容得我抒情,針頭便帶着麻藥伴着尖利的疼痛扎進牙牀。

待我説話已經像醉鬼一樣咬字不清時,手術便正式開始了,我麻木的神經對刀子剖開牙肉還是敏感的,雖然不是痛,但是那種鈍鈍的壓迫感和咯吱咯吱切開牙肉的聲音讓我異常揪心。要不是來拔牙,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嘴有如此大的彈性和張力,能被扯到離右耳根子不遠的位置,即便是拔除最後那顆永不見天日的智齒,大夫粗大的手指也能方便進出,靈活自如。

我緊閉雙眼,手心冰涼,忽聽得大夫對助手説:“牙齒位置低,牙骨阻礙,去骨!”一個醫生兩個助手,叮叮噹噹地在我嘴裏大幹起來,其陣勢絕不亞於一個小型裝修隊。

好像正有利器在與我口中右後部位的某個硬質器官苦苦較量,那……那應該是在“去骨”吧!偶一睜眼,見一把木錘正被護士遞到大夫手裏,要不是出現在牙科手術室裏,它的外形還是蠻討人喜愛的:北歐風格的淺色原木,花紋優雅流暢,表面潔淨光滑,大小粗細握在手裏非常合適妥帖。問題是現在這把可愛的木錘正被握在牙科大夫手裏!我絕望地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一陣木錘叮噹,料想自己當時一定面露兇相,猙獰程度不會遜於任何一條鱷魚。護士費勁地搬着我的頭,使其位置角度讓大夫錘起來更為順手,斷不體諒我的種種辛酸。歷盡滄桑苦難之後聽得“噹啷”一聲,牙齒被扔進托盤。我頭暈眼花地睜開雙眼,感覺腦袋已經成了散黃的雞蛋。

穿針引線,固定打結,這個男醫生利落得像個善納鞋底子的巧手媳婦,“拔下來的牙還要嗎?”我捂着腮幫子拼命點頭,再怎麼着它也在我嘴裏默默埋伏了二十幾年不痛不癢跟我無冤無仇的。再説了,劃拉到手裏也一大堆呢!我得攢着,在原始社會裏這都是定情的信物。匆匆無言地謝過各位大夫護士,我提着包跌跌撞撞出了門。一路上半邊臉和整張嘴還是“麻木不仁”的,但是我能感到麻藥的控制地帶正在慢慢縮小,我被疼痛欲來的恐懼所籠罩,突然悲從中來,感慨萬千,想想人可真是個脆弱的東西啊,這麼幾下子就被敲下去本來好好的一堆東西,又是骨頭又是牙的。

中午陪幾個重要客户吃飯,席間點了我最嚮往的烤鴨,其餘的菜也色香味都不含糊。我內煉定力,氣運丹田,手握一盞清茶談笑風聲,還要不斷謝絕大家的好意,“不吃不吃啦,你們慢用吧……”大家卻不知趣地不停相勸:“小劉,來點軟的,不要緊!嘿!這大蝦還真鮮!”天知道我連嘴都掰不開,忍着餓和疼的我怒火中燒,真想喊一嗓子:“你們開刀動骨拔顆牙以後吃口飯試試!”

就這樣我從涼菜看到甜點,然後前心貼後背地與打着飽嗝的一干人等從包間魚貫而出。“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全世界的人都認為我吃飽了。

拔牙已是粉身碎牙

其實疼痛只是限於拔牙當日,其中心裏沒底的恐懼佔了一半,麻藥過後的脹痛佔了一半。等一覺醒來,疼勁兒過去,就剩下臉腫、脱相、口中不爽等可以克服的種種不適了。我媽説得一點不錯,我從小就有“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驚人失憶症,這毛病用在拔牙這件事兒上,倒是克服了很多病人手術前用無比凝重的眼神凝視大夫時給人家帶來的壓力和心煩――我總是能高高興興地躺在牙科診所的“老虎凳”上。

拔最後一顆智齒的日子是個陰天,四月四號,還是個星期四。呸!晦氣。偏偏左下這顆要去骨的智齒趕上這麼個倒黴日子。儘管我此時已經腫成親人對面不相識的國字臉,不施粉黛神色凝重,腮幫子上還有一團可疑的瘀青,我還是要感謝,感謝臭美的心,是你讓我堅定勇敢義無返顧,是你讓所有的痛苦都成了紙老虎,我憑藉着你無往而不勝無堅不摧。簡單收拾收拾,拿上消炎藥、X光片以及準備用來擦乾嘴角血跡的面巾紙,我上路了。坐進診室,早上的不詳之感便有了答案:一直給我拔牙的那個大夫休假了,於是我就成為“歷史遺留”問題被轉交給另外一個男大夫。

拔牙是個力氣活兒,所以男大夫比較多,看起來也多是些五大三粗的壯漢。這位大夫尤其粗壯,戴着一個大白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向我骨碌骨碌一轉,我就已經感到牙疼了。我張大嘴,他先探頭探腦查看了一下地形,然後扭頭跟搭檔抱怨道,“這個老王!4個牙非給我剩一個!還是個沒露頭的智齒!”然後垂手重重歎氣。我心想完了,看來這個大夫對付這樣的牙有畏難情緒,肯定拔着費勁。片刻之後,他無奈地吩咐護士們:“準備東西吧,再難不也是個牙嗎?就沒有我拔不下來的!”他一邊不停罵着老王,一邊使出全身解數對付我這顆牙,在兩個護士的幫助下就差上腳了,我嘴歪眼斜之際浮想聯翩:這嘴要是能從裏往外翻個面就好了,讓滿口的牙都露出來,又亮堂又寬綽,絕不給大夫添這麼多麻煩! 找到“拔除對象”,這位老兄穩準狠地探進大號的老虎鉗鉗住,我立刻血壓上升不由自主地用指甲掐住他的胳膊肘,我們互相威脅般地對峙着,怒目相對,誰也不撒手。較量了片刻,還是他贏了,老虎鉗夾着一顆血肉模糊的牙示威般地遞到我面前。這顆牙齒已經破碎不全了,無法收集,淚眼相看,只好作罷。一個小護士好心地把醫用橡膠手套灌滿冰水,然後用橡皮筋紮好讓我冷敷。於是我用這隻慘白冰涼的“橡皮小手兒”託着腮走出醫院。啊呀呀!外面的陽光真燦爛呀!

鋼鐵戰士有鋼鐵意志

所謂安裝正畸釘(各位英雄站穩了),就是在上牙牀兩側打進兩枚鋼釘,用來牽引前牙。更深的技術原因不詳,就知道有了它,治療期間就不用在睡覺時戴類似於鮎魚鬚子的口外弓和滑稽的頭帽了。往牙骨上打釘子雖説受罪,可一想到日後若是狐朋狗友們半夜串門撞見我口銜弓絲的鬼樣子……又是“臭美”二字讓我坐到了口腔醫院“種植科手術室”門口。

牙是拔了不少,可是在牙牀上裝釘子心裏實在沒底,純屬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走廊裏的冷氣真冷,思量間,手腳愈發冰涼了。

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渾身僵直地走進手術室,低聲下氣地詢問大夫:“像我這種情況能給‘全麻’了嗎?最好聽覺也暫時喪失,因為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電鑽聲音實在讓我非常不安。”大夫憨笑兩聲之後讓我躺好,善良地給我蒙上了雙眼,我心中感激不已。其實和我的預想比起來,兩顆釘子倒是並不可怕,不痛不癢地就被電鑽送進了牙骨。手術短平快地結束了。從手術室走出來時,牙骨裏多了兩枚鋼釘,這讓我自豪地想起《星球大戰》中的鋼鐵戰士。

我有牙飾,你有嗎?

我選了陶瓷透明託槽,好讓我的正畸過程儘可能的美觀舒適。之前我曾好幾次用手捏着這小小的顆粒,對着鏡子在牙齒上比劃,感覺蠻酷的。朋友們也這麼安慰我。好不容易盼到了安裝託槽,這意味着前面零碎而痛苦的“準備階段”終於過去了,躺在正畸診室的椅子上面,我不禁四體舒泰――見血的活兒終於結束了呀同志!醫生像工筆畫大師一樣仔細,要在我每一顆需要粘貼託槽的牙面上丈量定位,然後極為小心地將託槽粘貼上去,最後用結紮絲固定弓絲和託槽。這項工作極為謹慎,很久之後我才被告之:好了。我自己能感覺到牙面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突起物,這讓我忽然很可怕,走到鏡子面前緊張地張開嘴,加上躺在治療椅上3個多小時,蓬頭垢面目光呆滯,面前這個人簡直慘不忍睹。忍了吧。俗話説“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心想回去的頭一件事就是梳頭洗臉化粧,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要把大家的注意力從我的牙齒上轉移開。向毛主席保證我對小時候被我嘲笑過的戴牙套的同學表示深深的歉意!

歸於平靜的治療階段

剛剛戴上託槽時,嘴裏這些金屬絲和尖利的突起物把我的口腔粘膜折磨得可以,我開始不斷地長潰瘍,這讓我在那段時間內不斷想起香港一檔節目的名字:“雞蛋碰石頭。”這明明就是雞蛋碰石頭嘛!我一邊給傷口上藥,一邊含着淚花兒憤憤地想。好在有正畸保護蠟及時緩解了這種痛苦,沒使我在正畸治療的最初階段痛不欲生。幾個月之後,我終於明白了,雞蛋永遠碰不過石頭,但是雞蛋可以變得很有彈性和韌性去適應石頭,它們在一起可以和平共處。

治療階段中,每隔一個月左右就要到醫院進行一次複診,大夫視具體情況重新調整弓絲。相比拔牙而言,治療階段就像是大災大震之後的基礎建設和結構重組,每次調整後的兩三天裏,牙齒會非常不適和疼痛,依靠流食勉強度日。但是忍過了這幾日便無大礙,只要不去挑戰難度較高的食物,只要面對別人大吃香辣蟹時保持起碼的鎮定不至失態,就不會感到太過痛苦。然後就是面對熟人的質疑了,街坊同事三姑六姨同學發小兒乍一面對我的“新造型”,神態保持着驚人的一致:雙目圓睜欲説還休。我理解,他們是不知從何説起。我對此的解釋有一個基本宗旨,那就是高舉健康大旗掩藏臭美本質。經過無數遍的重複,有一段話已經結構合理銜接緊湊字字珠璣倒背如流,我把它説完,基本上大家都覺得沒有什麼其他要問的了。

戴上牙套之後,我的拍照熱情不減反升,而且面對鏡頭要張嘴大笑,我幹嘛藏着?好幾千塊錢的東西吶!拔完四顆智齒,再拔任何牙對我而言都是小兒科,我都能從容以對了,於是剩下的四顆牙分成兩次在談笑間就攢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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