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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不能回家過年的“蟻族”

來源:美型男    閲讀: 1.8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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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不能回家過年的“蟻族”

新近出現的一個名詞引人注意,那就是“蟻族”。

 

這是一個多少令人有些哀傷的比喻,特指80後大學畢業生低收入聚居羣體。這個羣體與螞蟻有許多相類似的特點,如高智商、弱小和羣居等。研究表明,小小的螞蟻竟有二十五萬個腦細胞,是所有昆蟲中最聰明的物種。而這些受過高等教育並湧向大城市的“蟻族”們,在當下聚居生活的特徵也與螞蟻吻合。

關於“80後”的生存狀態和可能引發的社會問題,社會上已有過許多討論,比如之前對 “啃老族”和“月光族”的關注,現在又有了“蟻族”。

“蟻族”來自社會底層,沒有可依靠的家庭背景,沒有可資利用的社會資源,一切全要靠自己的拼搏。當他們赤手空拳來到北京,憑藉的最大資本是年輕,有文化,肯吃苦。於是,許多城裏人所不屑的保險推銷、電子器材銷售和餐飲服務等低層次、臨時性的工作成為他們成功人生的起點。在這樣的工作狀態中,許多人不僅談不上“三險”和勞動合同,甚至稍不小心就會失業或半失業,這個人羣更是金融危機首當其衝的受害者。據報道,“蟻族”的平均工資不到兩千,如此低收入想在北京這樣的高消費城市生存下來,只能在遠離市中心的城鄉結合部,租住低廉簡陋的房子,多數情況下以盒飯充飢。

在沒有“蟻族”這個概念的時候,我對這個人羣的生存現狀多少有一點感性認識。路過地下通道時,常常會看到三五個年輕人手抱瑟琶唱歌,旁邊放一頂倒置的帽子或開口的旅行包。不忙的時候,我會駐足聽上一會兒,離開時輕輕放下一兩張錢幣。偶爾也跟他們聊聊,聽他們説起哪位歌星曾在地下通道里唱過,後來去了酒吧,再後來大紅大紫。年輕人在這樣的場合唱歌,除了掙一點生活費,也希冀着路過的行人中萬一有個“伯樂”呢,那就能帶着他們實現夢想。

更經常見到的是在街道上那些身穿廉價“正裝”的年輕人。他們會在你走過時臉上堆出早已準備好的職業“微笑”,向你推銷某種商品,比如商業保險,比如待售的樓盤,比如新開發的電腦軟件。人們通常會對這類推銷很不耐煩,甚至反感。瞭解了“蟻族”的生活之後,我覺出了他們的不易。每個人都有過被拒絕的體驗,那種滋味相當難受。但“蟻族”們為了“績效”,一天不知要打多少推銷電話,不知要向陌生人賠上多少笑臉。夜晚,當他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自己的蝸居時,該如何消化那些拒絕的冷臉和蔑視的目光呢。

“三年買車”、“五年買房”,終有一天通過奮鬥過上如城裏人一樣體面的生活,是許多“蟻族”們的夢想。然而,面對不斷攀升的房價,激烈的職場競爭,對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而言,這幾乎是沒有可能實現的幻想。聽説許多“蟻族”到了北京,不敢將自己的真實境況告訴家人,通報給父母的多是些精心編織的謊言,如多麼現代的辦公條件,多麼高的工資,多麼好的住房。這些“謊言”在安慰了遠方親人的同時,也使自己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以至於許多人不管多麼孤獨,多麼渴望親情,到了春節也不敢回家。因為回家支出的不僅僅是往返路費,還要給父母親人一一帶上與“富足生活”相應的禮物,而這是他們沒有能力辦到的。儘管願意吃苦,現實的冷酷仍使絕大部分“蟻族”在奮鬥幾年後因夢想破滅而選擇了離開。

由“蟻族”又想到幾十年前的“知青”。每一代人的青春都光華四射,每一代人的青春也都有各自的傷痛與迷茫。“蟻族”確實活得比較艱難。這個艱難,對於他們本人來講是要勇於面對的。天下從來沒有太平坦的人生,比這糟糕的處境下也有奮鬥出來的人。逆境本來是對人的考試和篩選。不能寄希望於天上掉餡餅的事。

但對於社會來講,則是另一個嚴肅的話題。儘管現在對大學擴招有種種批評,但從總體上説,中國的有知識的人不是太多,而是遠遠不夠。社會培養一個有才智的大學生要付出極大成本,這些大學畢業生背井離鄉來到城市,夢想着走出一條與父輩們不同的路,他們是一批相當寶貴的社會資源。一個城市擁有了千千萬萬個帶着夢想的有知識的年輕人,才有活力,怎樣讓這些夢想不致成為泡沫,留住這些“蟻族”並讓他們活得有尊嚴有希望,在大城市找到歸屬感,無疑是全社會都應當關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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