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兩個人從相愛最後走到結婚這一步,究竟有多麼的不容易,所以我特別的珍惜跟妻子的感情。雖然在我們的婚姻當中,也曾發生過一些小插曲,我也曾在婚外情的邊緣徘徊,但是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即便在辦公室中我被女同事深深的吸引,可我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沒有讓自己真的邁出出軌的那一步。
01
23歲的人生如夢如幻,驕陽似火。
那年,我拼搏了一把,完成了從鄉村教師到單位幹部的華麗轉身。
寒冬臘月的那個清晨,冷風凍得臉龐發紅,我穿著筆挺的藍色條紋西服,口口熱氣隨著呼吸在冷空氣中出現、散開、消失。
到了新單位門口,一個眉清目秀、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映入眼簾,她一邊打掃院子一邊輕快哼著《一瞬間》,身後的兩棵櫻花開得滿是火紅,冷霧寒風似乎都成了櫻花的奴隸,暖意接連不斷地從花瓣中湧出。
她也如同一株櫻花可愛的綻放。
“這小姑娘養眼指數打得上9分,難道美麗的童話故事即將發生?”我胡思亂想著。
“你好,你是來報到的肖宇?”甜美的聲音如同一泓清泉流入我的心田。
我慌張應道:嗯,嗯,是我,我是肖宇,你是?
“我是伊伊,你的新同事,以後我倆可是並肩作戰的隊友啊”。
02
我的崗位安排在人事科室,與伊伊的辦公桌面對面。
“宇哥,這是我親手做的芝麻味曲奇。”
“嗯,有手藝,真香。”
“宇哥,這是我國慶節到馬來西亞淘的白咖啡。”
“嗯,特別的味道”。
不到三個月,我和伊伊成了無話不說的親密朋友。
一天晚上,科室加班到深夜,“伊伊,我送你回去吧,你長得很不安全啊。”
一路上,幾乎沒有了行人和車,只剩下一盞盞路燈守護著整個小城,偶爾從遠處的巷子裡傳來幾聲犬吠聲,劃破著黑夜的寂聊。
我騎著摩托車飛馳著,突然覺得腰間一陣溫暖,伊伊緊摟著我,依偎在我的背裡,機車默默地行駛著,我身上的荷爾蒙瞬間爆炸,真希望時間靜於此刻,止於此景。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不覺到了終點。
我回了家,思緒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是伊伊的身影若現,一半是身旁熟睡的婷婷——我的妻。
我和妻稱不上一見鍾情,可能是日久生情。
那天,全校召開教師大會,校長激動地說:“今年,我們學校幸運地爭取到了一位全省百名優秀畢業生”支教名額,她是陳思婷老師,小陳老師是外地人,來到我們這裡工作很不容易,大家要多關心她,下面請小陳老師自我介紹一下。”
“大家好……”
我尋聲仔細望去,一個白瘦的女孩,一件藍色的運動衣,腦門兒的頭髮都扎到了馬尾辮裡,顯得有些光亮。
心中沒有蕩起任何的激動。
接下來的日子裡,校裡的幾位年輕人週末經常一塊兒出遊,我和她漸漸熟悉起來。
從最初相識的毫無靈犀到逐漸清晰的相互瞭解,大約有那麼半年光景。
婷婷不是出水芙蓉,卻好似一塊翡翠,只有細細的用時間品鑑。她心善、細膩,她愛笑、似水。
我22歲,她27歲,她和我面見我的父母時,遭到了堅決的反對,年齡問題成了豎起來的一道障礙,我從未妥協讓步,我們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婚後不久,兩股力量拉扯著我,一股是平淡無奇的生活倦怠頓生,年輕的心總想掙脫韁繩馳騁原野。另一股是世俗的眼光和閒人的碎議,大5歲的姻緣常常成了街頭卷尾的熱議。
我有點後悔了,我的選擇,是心心相印執著的堅持,還是懵懵懂懂一時的衝動,我反覆在生活中尋找著答案。
03
伊伊的出現似乎讓我有了新的路可走。
晴朗的一個周未,伊伊開著家裡的車,我們倆去周邊城市遊玩,吃著熱氣騰騰的“老兵火鍋”,我們說笑著,享受著,陶醉著。
窗外,一幅畫面吸引著我,對面的公園裡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和七彩泡泡相互追逐著,環繞著,突然摔了一跤,年輕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飛奔過來,男人抱起了孩子,女人擦試著安慰著,彩色的泡泡繼續環繞著,有大的,有小的,有的消失,有的升高。
生活何嘗不是一個又一個七色泡泡,雖然美好,轉瞬即逝。
想到已有身孕的妻子,想到了每天早晨那碗色美味鮮的雞蛋麵,想到了那次我傷寒發熱住院,妻子片刻不離的守護……
我知道了我該走哪一條路。
04
美國心理學家戈特曼曾經說過:“再好的婚姻,一輩子也有200次離婚的念頭,和50次掐死對方的衝動。”
婚姻需要非凡的自律和彼此的忠誠。
一位臺灣父親在女兒的婚禮上說:“婚姻不是1+1=2,而是0.5+0.5=1,結婚之後,你們要各自去掉一半的個性,才能組成完美的家庭。婚姻不是佔有,而是結合。”
最好的婚姻,應該是你磨去一半的稜角來遷就我,我改掉一半的脾氣來包容你。
維繫感情的紐帶是什麼?不是金錢,不是孩子,也不是地位和權力,而是兩個人精神的共同成長,靈魂的相互信任,一方倒下時,另一方托起來。
愛情和婚姻又像是一本精裝書,首頁是優美動人的詩篇,後面全都是平淡詞彙寫出的雜文和散文。
半年後,伊伊和她的大學同學結婚了,我們還是無話不說的摯友,我很高興,我們只是摯友。
如今的我,有著賢惠的妻,有著可愛的女兒。
這時,我不禁想起了電影《忠犬八公》,小狗“八公”在主人離世的9年間,每天都按時到車站等候主人的到來,直到最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