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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不渡全文免費閱讀 江海不渡江玄謙尹素末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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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不渡全文免費閱讀 江海不渡江玄謙尹素末婚後

江海不渡

作者:呂亦涵_Zoe

主角:江玄謙尹素末

簡介:

江海不渡你,我渡。

第2章試讀:

素末抵達倫敦的這一夜,天與地之間全是雪。

盛大的,浩瀚的,潔白的雪,難得地發生在溫帶海洋性氣候之中。有時一大片一大片,鵝毛般;有時細微如同冰冷的淚;有時不過是小小的一點,滲入到外套纖維裏,瞬息不見。

她長年居住在閩南四季如春的江海市,此時此刻,只覺得冷。拖着巨大行李箱的身子就像是被細針刺入了皮,抵到了骨,冷得那麼揪心。

那位叫“Caesar”的房東在APP上給她留言:倫敦今夜有雪,我在房子裏爲你留了熱可可和司康餅。

看似溫情與貼心,可事實上,字裏行間既沒有問好,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協助。英國紳士骨子裏儒雅的傲慢,她曾經熟悉過的那一款傲慢,從APP的對話框裏逸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太認得路,你可以來接我嗎?”下了飛機打開手機時,她曾如此回覆過他的“溫情與貼心”。

可是——“抱歉,並不方便,你可以打車過來,倫敦的交通十分發達。”

呵,紳士!

紳士是什麼呢?是任何時候都會有禮儀完美地同你說“Thank you”“Sorry”“Welcome”,可任何時候,都和你存有距離。

房子坐落在Central London鬧中取靜的別墅區,十二月冷冬,皚皚白雪覆滿了這區域裏的每一棟維多利亞式建築,看上去,就像是幼時在童話書裏看過的聖誕雪景。屋內就是明亮的燈火,而屋外的門前,當她拖着和十指一樣凍僵了的行李走近時,就看到小別墅外掛着的門牌:Sumor’s House。

Sumor’s House?素末微微蹙眉——二十幾個鐘頭前剛訂好的房子,爲什麼門前已經掛上了她的名?

還有從門的另一邊飄出來的香氣

她心中一凜。

如果一分鐘前,如果她在一分鐘之前還懷有遲疑,那麼此時,當她敏銳的嗅覺系統辯出了那室內飄蕩着的正是熱可可混合着紅酒與迷迭香的氣息,素末手提的行李“砰”的一聲,跌進了雪地裏。

然後,大門被拉開了,緩慢地,莊嚴地,如同地獄之門。

在她因驚恐而瞪大的瞳孔中,一張英俊的面孔從屋內的光亮裏映出來。刀削般深刻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帶着從地獄裏騰起的冰冷微笑:“Hi,Sumor。”

笑音低低,在十二月隆冬兇悍的風雪中,篤定地,勝券在握地,加了一句:“My Sumor。”

屋外風饕雪虐,屋內的火爐燃得正旺,空氣裏暖暖地淌着熱可可的香。

明明是溫暖的令人垂涎的氣息,可不知爲何,她竟覺得冷——比之前在屋外承受風雪的時候,還要冷。

男人紳士地替她脫下外套時,低沉的嗓音就環繞在她耳畔:“看上去,你在發抖。”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游到了她的脖子上:“冷嗎?”

素末只是牙齒打戰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爐火燒得正旺的房子裏瀰漫着淡淡的迷迭香與濃烈的熱可可香,混合着剛出爐的司康餅的熱氣,以及微微薰人的紅酒的香氣。她努力將注意力從他手上轉移,想辨一辨那微弱的酒香——是82年的Lafite?還是2000年的?

可男人不給她機會,他的一隻手還遊移在她頸間,不容忽視地撩撥着女子的感官:“知道我爲什麼拒絕到機場去接你嗎?”

她喉頭輕微蠕動,卻終是沒有聲音。

“因爲不聽話的孩子,都是需要受點懲罰的。”他微微一笑,俊美得無與倫比的臉,看上去真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可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開始。

果然,這話音甫落,他一個用力,突然間惡狠狠地扳過她面孔:“好玩嗎,尹素末?”

一時間,溫和的假面統統退去,英俊的面孔罩下來。

素末瞪大眼,就聽到冷得結冰的聲音:“纏着我給你提供調香室,幾年來用我的、住我的、哄得連我兒子都叫你媽,現在呢?竟敢慫恿我手下的人背叛我!尹素末,你這是嫌日子過得□□逸,還是愚蠢得想挑戰人性?”

他手再一用力,脣角僞善的笑意全權退去。

素末被那兇狠的力道箍得下巴都要碎掉了:“好痛”

“痛?從你教唆付冉那蠢貨撤掉香水的那一秒開始,就應該清楚有這麼一天。說,爲什麼要那麼做!”

他不過是回倫敦總部來處理一些事,不到一個月,人還沒回國,就聽說“C&J”發佈會上的香水全撤,調香室被搬空,三樓房間裏她原本還留下的零零碎碎也全都被帶走,就連向來和這丫頭站在同一陣線的老管家都不敢再包庇她:“尹小姐她呃,的確是好幾天沒回來了。”

再緊接着,這女子竟膽大包天,毋顧和他之間的合作協議,匆匆辦了加急護照,匆匆在租屋網上訂了這棟房,甚至對着連底也沒摸清楚的房東說“Forever”——永久居住!

“有意思嗎,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

她的一雙脣已經漸漸失去了血色,卻仍倔強地死抿着。

“說啊,你這是什麼意思?”

“”

“開口!”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完全不知道輕重地,讓她疼得眼淚“唰”的一下子就下來。

這一回,素末終於開口了,嚅着脣輕輕說了句什麼。

“大聲點!”

“我說,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男人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可你知道,他是江玄謙,是全世界最有名也最冷酷的策劃師,他永遠胸有成竹永遠不像個普通的男人永遠不會犯愚蠢的錯誤,所以,在聽到“笑話”的這一刻,他只是淡淡地挑起嘴角:“我逼你什麼?”

聲音甚至是溫和的。

素末說不出話來了。

大概一個月之前,在學校挑選校企合作作品的最關鍵時期,她將自己不眠不休調製了好幾星期的香水上交了。可與她同校同專業甚至喊同一個人“爸爸”的尹娉婷,竟通過這一個男人,將素末的成果調包到了自己名下。

整整兩年半的學習,經過一百多次失敗才調製出來的成果,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別人的!她震驚、憤怒、難以置信,她紅着眼到他面前要求一個說法時,是這個男人用不爲所動的口氣說:“一開始我們就說好的,你在‘萬花莊園’裏調出來的作品都屬於我。”

一句話落下,她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而原因,不過是那叫“尹娉婷”的女子當時正與他打得火熱——在女友的卑鄙行徑受到阻礙時,他選擇了犧牲她。

而她,甚至在事發的前一天還同付冉商量着,該怎麼給他兒子過一個完美的週末。

可笑嗎?

更可笑的是,這男人如今千里迢迢地追她到倫敦,竟只是爲了向她要一個“背叛自己的原因”——

“你,嫉妒尹娉婷,是嗎?”

素末沒有回答了。

她嫉妒尹娉婷麼?那一些輾轉難眠的夜裏,其實,她也曾這麼問過自己。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們兩個不可能,可是你,因爲嫉妒娉婷,所以選擇了背叛我,是嗎?”英俊的面孔上竟然還掛着笑。

只是,那笑太紳士也太優雅,一如他平素裏每一個完美的姿態,漫不經心地,便刺痛她的雙眼。

素末忍不住將目光遊移到了窗外。

雪還在下着,天地之間,盈白如新,多麼像一個所有骯髒與齟齬都泯滅了的世界。

耳旁又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好呢?”

她的目光還是沒有從那場盛雪中收回來:“怎麼懲罰?殺了我嗎?”

千里逃亡卻又被捕獲的驚恐漸漸退散後,她臉上也漸漸不再有表情——世間大難千萬種,最差不過是一個“死”字,反正人生自古誰無死?

反正,她孑然一身。

反正,她了無牽掛。

男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傻孩子,殺了你有什麼意思?”

“要不然?”

“你看,”他挨近她,姿態誨人不倦得就像是大人在教育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孩子:“好好的發佈會被你破壞了,C&J的計劃變得一塌糊塗,現在呢?竟然連捧個小模特你都要插手,弄得我這麼不開心,”那隻指節分明的手伸上來,曖昧而溫存地擡起她的臉:“要不然,想辦法讓我開心?”

桃花眼裏慢慢聚起了危險的風暴,直勾勾地對向素末瞠大的瞳眸。

她心頭一緊。

然後,聽到了含着低笑的粗嘎嗓音:“把衣服脫了。”

“什麼?”

“不是要讓我開心嗎?”他長指慢條斯理地摩挲着她鎖骨旁的衣釦,輕聲誘哄:“該怎麼讓一個男人‘開心’,末末,你不至於現在還不懂吧?”

素末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在開玩笑”

“怎麼會?我很認真。”

不,不可能的!她一定是聽錯了:“你明明說過、你明明說過對我沒興趣的”

然後,就在這一刻,幾乎連過渡都沒有,所有的親密戛然而止。

就在她心跳狂飆,整個人如同墜入雲裏霧裏什麼也想不明白時,他所有曖昧的姿態溫柔的表情,全都收了起來。

俊臉上只留下了淡淡冰冷的神色,似笑非笑,似諷非諷,卻立竿見影地讓人最心底的羞恥統統竄起:是,那一刻,電光石火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應竟不是拒絕,而是擔憂他的“沒興趣”。

饒是之前再怎麼佯裝淡定,當最致命的問題出現時,她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自己的意願,而是他對自己的“沒興趣”!

素末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裏——尹素末,呵,尹素末!

你怎麼能把自己的傷口剖開來,鮮血淋漓地展現到一個惡意看戲的人面前?你怎麼能,這樣衝動又不經意地交出了全部的自己?

男人退到沙發上,動作優雅如同一頭滿足的豹:“原來你也知道,我對你沒興趣。”

優雅的頎長的身子,無聲地退到沙發上,坐下。

素末怔怔地看着他優雅得找不出一絲破綻的姿勢,那顆差一點就要竄到高空中的心,這一刻,又被重重地摔進十八層地獄裏——原諒了嗎?真的嗎?

腥紅液體還在杯中緩緩地搖動着,他對住她無神的眼:“這一次,我不計較了。”

可明明,他已經計較了。

全世界最英明的策劃師,他一步步引她到這裏,一步步循循善誘,他太通人性,太瞭解愚笨如她會在什麼樣的場景下說出讓自己羞愧至死的話,太清楚怎麼樣才能讓她死心——“可是你說過的,你說過對我沒興趣的”他步步爲營,他逼她承認自己始終不敢承認的事實,他在懲罰她。

而且,懲罰得徹徹底底。

雪還在下着,隔着一扇門,無聲無息點綴着溫帶海洋性氣候一貫溼冷的天與地。

她筆直地站在那,和行李一樣凍僵了的十指還維持着之前的姿勢,沉默地,僵硬地。

直到許久後,滿室熱可可香中才有細微的聲音響起:“知道嗎,離開江海前我曾經和小冉說,一切都無所謂了。可直到現在我才發覺,原來當時並非徹底無所謂的,真的。可現在,”那一雙清澈的瞳眸凝了過來,越過空氣中無數裹着香氣的隱形塵埃,越過億萬個光年,對上了他深杳的眼:“真的,已經無所謂了。”

什麼時候她還以爲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全世界?什麼時候這世界上人潮再多,她也固執地以爲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對自己來說都是“別人”?

可原來,人生並不是這樣的啊。

“江玄謙,從今天開始,我死心了。”

那方握着酒杯的手緊得漸漸泛出了白,可表面上,他依舊是全世界最優雅的紳士。杯中的熱辣液體順着喉頭涌入空洞的胃,悄無聲息地,就像屋外寂寞的深雪。

玉花飛半夜,如同她靜默的臉,靜默的眼,如同她呆在他身邊的每一個靜默的時日。

明明是那樣澎湃的雪勢,卻落得無聲無息。安靜地,全融入了倫敦的深夜裏。

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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