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一個比較偏僻的鄉村中，我家的隔壁，住着一戶比較特殊的人家，因爲這個家裏有兩個智力不正常的孩子，我們都喊他大傻。而我和鄉下女鄰居的出軌經歷，還要從大傻娶媳婦的時候說起。那段瘋狂又痛苦的回憶，我不願意再仔細去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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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讀書時代是香港影視《古惑仔》最爲盛行的一個時期，尤其是那個銅鑼灣扛把子陳浩南更是我們男孩子心目中非常崇拜的英雄偶像，個個都巴不得可以做陳浩南。
中學三年，我根本就無心讀書，整天就只知道在同學們面前裝逼充老大，成績一般般，中考出來的分數很丟人現眼，後來也不知我老爸究竟動用了什麼關係，居然爲我弄了個縣城重點高校。
那一年中考以後，住在我家隔壁的大傻突然就娶媳婦了，新娘子的美貌讓全村人都唏噓不已。
聽村民們說，大傻是因爲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袋瓜子，所以神智纔會變得這樣癡癡呆呆。我從來都沒有聽見過別人喊大傻的真名，他的爸媽對“大傻”這個譏諷般的稱呼笑呵呵得欣然接受，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大傻還有個弟弟和妹妹，雖然他倆人的癡呆程度沒有大傻那麼嚴重，但始終不像是個正常人，村民都說他家風水不好，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我很懷疑大傻的爸媽是因爲近親結婚，所以才禍害了下一代。
我媽每次看到大傻兄妹仨人被村裏的小屁孩欺負，都會忍不住嘮叨老天爺瞎了眼睛，好像很爲他仨兄妹以後的生活感到擔憂。我趁機問我媽，大傻爸媽是姑表還是姨表?我媽朝我翻着白眼，說小屁孩別管那麼多閒事，並且告誡我以後不準欺負大傻兄妹。
我頓時感覺非常委屈，雖然自己經常在外面惹事生非打架鬥狠，其實內心非常膽小懦弱，只不過是仗着人多勢衆混在人羣裏面裝腔作勢罷了，根本就沒有欺負過大傻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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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娶媳婦那天，他爸媽眉開眼笑地邀請我一家人到他家裏喝了一天的喜酒，他妹妹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傻笑着對我說，以後她結婚的時候也要打扮得跟她嫂子一樣漂亮。
她的模樣長得挺好看的，只是有哪個男人會去娶一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做老婆?我啃着雞腿，喝着可樂，瞟了她一眼，不忍心潑她冷水，說她不打扮也比她嫂子漂亮。
她的臉蛋一下子就變得紅撲撲，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看着我。我心裏撲通撲通亂跳，不由得被可樂嗆了一大口，強忍住猛烈的咳嗽，趕緊扔下手裏那條沒有啃乾淨的雞腿，慌慌張張地逃回家裏。
酒席吃到中途不告而別似乎很沒有禮貌，只不過我不是什麼重要的客人，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尾隨着我追到了我家裏，轉身鎖上房門，一下子朝我撲了上來。我沒有想到她的力氣會這麼大，因爲害怕弄傷了她，不敢下狠手反抗，只能任由她把我的腦袋擠壓在她胸前，心想這傻丫頭八成是神經發作了，期待着過個一時半會她會清醒一點放開我。
外面是一片嘻嘻哈哈熱鬧的聲音，時不時還會傳來一兩個炮仗的響聲，我兩隻耳朵緊貼在她胸前最柔軟的部位，清皙地聽到了她心跳的聲音。她一聲不吭地推着我朝我的小房間走去，把我摁倒在狗窩般的木牀上，好像擔心我會溜掉，整個屁股壓坐在我身上，兩隻眼睛含情脈脈地盯着我，開始動手解我褲子的皮帶。
如果她不是神經有點不正常，我肯定會喜歡上長得水靈靈的她，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之際，結果不該發生的一切就那樣悄然而至。
3
17歲的這個夏天，我第一次真正地體味到了某種樂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腦海裏面總是在想着大傻妹妹。
我很期待可以再次跟她一起滾牀單，可是她很快就嫁人了，嫁給了隔壁村的一個大叔，在她出嫁那天，我躲在家裏偷偷地抹眼淚。她找不見我的身影，死活不肯上花車，嘴裏嚷嚷着要見我，弄得我爸媽很是尷尬，不停地騙她，說我在學校裏補習功課。
我心裏一直在擔憂被村民們知道我跟大傻妹妹一起滾過牀單，後來大傻的媳婦告訴我，其實她根本就不願意嫁給那個大叔，是她爸媽爲了人家十萬元彩禮，變相得把她給賣掉了。
大傻的媳婦是四川人，名字叫阿珍，她說她也是被爸媽給賣掉的，換了幾萬塊彩禮錢給家裏的哥哥娶媳婦。我問她恨不恨她爸媽?她黯然神傷地低着頭默不作聲，偷偷地掉眼淚。
廣東地區的各種方言衆多，她一個外地人初來乍到這裏，根本就聽不懂村裏的本土方言，村裏的村民們基本上都不會講普通話，跟她聊天就像是雞和鴨子講話，所以她總是喜歡來我家裏找我聊天。
我媽擔心會被村民們說閒話，每一次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我家裏，臉上的神色都顯得特別冷淡，不斷地提醒我長話短說，很納悶地問我跟別人家的媳婦到底有什麼好聊的?
我一本正經地解釋，阿珍只會聽普通話，誰叫那些村民們以前不好好讀書學習講普通話?她又住在咱們家隔壁，這鄰里之間竄個門嘮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倆又沒幹見不得光的勾當。
我媽臉色一黑，當着阿珍的面擰着我的耳朵，直罵我滿嘴強詞奪理，整天都不讓她省心，逗得阿珍掩着嘴巴咯咯直笑。
有一天，阿珍趁我爸媽不在家，要我悄悄地幫她一個忙，我聽了之後滿臉通紅，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很直接地拒絕了她。
她說她已經跟大傻的爸媽達成了協議，只要她爲大傻生下個兒子，她就可以離開大傻，重獲自由的生活，可是面對傻不拉嘰滿嘴流口水的大傻，她實在是不想跟他做那種事情。
我想起了那一次跟大傻妹妹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在又要跟他媳婦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豬狗不如，也不想自己的骨肉以後叫一個傻子做爸爸，狠着心不去搭理哭得稀里嘩啦的阿珍。
阿珍不厭其煩的苦苦哀求着我，見我無動於衷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她居然拿我跟大傻妹妹滾牀單的醜事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她懷孕，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那個大叔聽。
我心裏頓時大罵這個傻丫頭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阿珍聽，儘管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是一旦公開這件醜事，傻丫頭以後在婆家甭想有好日子過了，我也會在村裏擡不起頭來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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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但是阿珍的肚皮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她卻一臉興奮地說自己已經懷孕了，只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在縣城的重點高校裏面上學，學習成績是一塌糊塗，每一次我爸到學校開完家長會，臉色都很難看，總是語重心長地規勸我別整天都只顧着貪玩，現在不好好用功學習，以後出來工作混個屁呀。
這都是拜阿珍所賜，令我整天在上課期間都提心吊膽，這個女人威脅了我第一次，指不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片沼澤地裏，將來只怕會越陷越深，可是又不敢告訴爸媽聽。
寒假悄悄來臨，我藉故在縣城打寒假工掙點零花錢，磨蹭着不敢回家裏過大年。我爸媽很疑惑地來到縣城，證實了我的確是在一家酒樓裏面端盤子做服務生，千叮萬囑我不要惹事生非，倒是沒有懷疑我突然一下子就變勤快了。
女人十月懷胎的時間不長也不短，我扳着手指頭計算着阿珍到底會在什麼時候生小孩，每一次打電話回家給我媽，除了胡說八道瞎聊天之外，總是旁敲側擊地問她左鄰右舍最近都有些什麼新鮮事件。
我媽笑着罵我像個姑娘家家那麼八卦，她不是說誰家的鴨子飛了，就是說誰家養的小狗被盜了，總之一字不提有關於大傻家裏的事情，急得我直翻白眼，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時間很快又來到了暑假，我已經差不多一年沒有回過家裏了，這個夏天，我媽不准我在外面打暑假工，一定要我回家裏去住。
在我放假的一個星期前，阿珍已經如願以償地生了個大胖小子。我心不在焉的在院子裏踱着步，時不時伸長脖子探個腦袋，盼望着大傻的爸媽會抱着孫子出來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
我本身還是個大孩子，才18歲就已經做了爸爸，說出去估計村民們打死都不會相信，此時此刻很想知道那個小孩到底長啥樣，是長得像我?還是像阿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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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的爸媽特別開心，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逢人便說自己的孫子長得白白胖胖，相貌堂堂，將來一定可以光宗耀祖。
那些看過小孩的村民都很羨慕大傻的爸媽，紛紛豎着大拇指誇小孩長得俊俏，將來一定大有出息。
我媽對這小孩也是滿嘴的讚不絕口，她很疑惑地瞄了我一眼，神神祕祕得跟我爸嘮叨:“原來一個醜男人娶個漂亮媳婦是可以生漂亮小孩的，不過我看這小孩怎麼總感覺好像很眼熟…”
聽我媽這樣說，我心裏頓時無比緊張，溜回房間故意玩起了電腦遊戲，腦海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這個小孩長大以後，萬一被別人看出他的模樣長得很像我，到時會有什麼後果?
我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學校開學日子的到來，幾乎天天都呆在房間裏學習，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這種迫不得已勤奮上進的行爲令我爸感到很欣慰，看我的眼神變了，很開心地跟我媽說:“咱們兒子終於是長大了。”
據說阿珍產子之後，不管大傻的爸媽怎樣加倍討好她，她始終念念不忘要離開大傻。我心想這也只能怪大傻的外表實在是太令人噁心了，而她又太年輕，捫心自問如果我是個女人，要我跟大傻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這一天，只有大傻和阿珍在家裏，她瞄準了機會匆忙收拾了幾件衣物，悄無聲息地離家出走了。大傻面對着不停地哭泣的小孩茫然不知所措，竟然抱着他放到了大鍋裏面蓋上鍋蓋，燒起火來。
小孩哭泣的聲音漸漸停止了，大傻咧開大嘴巴，手舞足蹈起來，好像幹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一樣。他兩隻眼睛緊盯着鍋裏的動靜，生怕哭泣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嘴巴不停地喃喃自語:“不吵了，不哭了…”
我是被大傻家裏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吵醒的，隨後隱隱約約地聽到外面一陣陣混亂的喧囂，感覺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顧不上洗唰，套上拖鞋急匆匆得就往院外跑去。
只見大傻的媽媽坐在路邊上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大傻的爸爸手裏操着把菜刀，臉上的神情無比憤怒，脖子手臂上那一條條凸顯的青筋很是嚇唬人，幾個五大三粗的村民死死地摁住了他，他嘴裏仍然在吼叫着很難聽的髒話，嚷嚷着一定要砍死大傻。
我兩條腿軟綿無力，感覺大傻的爸爸是在衝我發威，當聽到看熱鬧的村民說那個小孩被大傻放到大鍋裏蒸熟了之時，兩眼一發黑，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那個小孩，我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眼，我媽很莫名其妙地說:“兒子，去看看那孩子最後一面吧，他的模樣長得真得很像你小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