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對於這句臺詞，想必大家也是十分的熟悉了，由程蝶衣說出來這句臺詞，總是給人一種無盡的心酸感。《霸王別姬》中的經典臺詞很多，戳中你心扉的不止這一句。
《霸王別姬》經典臺詞
1、無端地如急景凋年，日子必得過下去。
2、面目模糊的個體，雖則生命相騙太多，含恨地不如意，糊塗一點，也就過去了
3、如果人人都是摺子戲，只把最精華的，仔細唱一遍，該多美滿啊
4、局外人，又是當局者
5、一笑萬古春，一蹄萬古愁
6、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
7、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要想在別人面前顯貴，必得人後受罪。
8、師父，您就收下來吧?他身體好，沒病，人很伶俐。一定聽您的!他可是錯生了身子亂投胎，要是個女的，堂子裏還能留養着……”
說到此，又覺爲孃的還是有點自尊：
“——不是養不起!可我希望他能跟着您，掙個出身，掙個前程。”
9、程老闆，這話您要是擱在舊社會說，我信。擱在新社會，我不信!我要是再跑龍套，對不起您的栽培!
10、那麼艱辛，六道輪迴，呱呱墜地，只是爲了受上一刀之剁?
剁開骨血。剁開一條生死之路……
11、誒誒段老闆，這您可不能忘。那不是在張公公府上的堂會嗎，還是我保舉的二位小爺呢。
12、關爺，您猜怎麼着。現而今小樓可是我的人了，您打他也成，您得告訴我一聲啊。
13、無論過的是什麼苦日子，過年總有願，生命中總有企盼，支撐着，一年一年。光明大道都在眼前了，好日子要來了。
14、各位老總!這戲園子裏沒有用手電筒晃人的規矩。連日本人也沒這麼鬧過。
15、又去找那把劍了不是?早不知道賣哪兒去了。
16、兩行足印，一樣輕淺，至一座四合院外，知機地止住了。不可測的天氣，不可測的未來。孩子倒退了一步。
17、人言洛陽花似錦，奴久系監獄不知春
18、他踏實了，是一個凡塵中的男人了。被生活磨鈍了麼?
19、有人說，藝術是腐化墮落的，只能賺人無謂的感情，無謂的感情被一一引發，就危險了。感情是毒。
20、每一個人，有其依附之物。
《霸王別姬》精彩片段
21、自古人生於世，需有一技之長。
22、心中有戲，目中無人。
23、你結婚了，往後我也得唱唱獨腳戲了。
24、當初兇悍地把他們踩在腳底下的黃毛小子，倒過來求牛鬼蛇神放一條生路?同種同文，自相殘殺後，又彼此求饒?
25、蝶衣恐怖地看着那批紅衛兵，都是母生父養，卻如獸。
26、漫天暖意，驅不走蝶衣的荒涼。
27、你當是小人作亂?不是!而是 我們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了這一步!
28、人人都戰戰兢兢。不管是“革命”，或是“反革命”，這都是與“命”有關的字眼。能甭提，就甭提。就算變成了一條蠶，躲在繭中，用重重的重重的絲密裹着，他們都不敢造次，生怕讓人聽去一個半個字兒，後患無窮。
29、藝術當然是更高層的事兒――單純、美麗，一如綻放的煙花。在最燦爛的時候，得有盡情欣賞它們的人，如果沒有，也白美了。
30、古人的魂兒都來陪他了，一行珠簾閒不卷，終日誰來?
31、“我是他‘堂堂正正’的妻!”
32、如果你沒有親身經歷過這麼多人的場面，永遠不相信，“人”是那麼地令人吃驚。他們甚至是不言不動，不帶任何表情，光瞪着你，也是可怕的。人海是可怕的。即使全都是小孩，小到像每個被鬥者家中的小兒女。
33、“別人騎馬我騎驢，仔細思量我不如;可是回頭看，還有挑腳漢!”
34、但營營役役的小市民，便是靠一些卑微鄙俗的伎倆，好騙政府少許補助。像穴居的蟲兒，偶爾把頭伸出來，馬上縮回去;不縮回去，連穴也沒有。而香港，正是一個窮和窄的地方，窮和窄，都是自“穴”字開始。
35、咱們大清好歹還坐了幾百年天下。這民國才幾年啊，說話人家就兵臨城下了。誰來了都得聽戲不是?咱們就等着點新票子吧。
36、好，你要好好揭發程蝶衣。袁世卿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37、看戲的，花一點錢，買來別人的絢縵悽切的故事，配上自己的感動，打發了一晚
38、要教我唱戲，不教戲唱我。
39、只有在臺上，才找到寄託。他的感情，都在臺上掏空了。
40、小樓總是這樣想：活着呢。活着就好。他也沒有親人了。菊仙不在，蝶衣杳無音訊。
當初，他們還是同在一片瓦面底下。
霸王別姬劇照
41、一身擔待，如蘇三的魚枷。
42、人縱有萬般能耐可終抵不過天命啊
43、致你一生風花雪月、紙醉金迷。
44、“要想人前顯貴，必得人後受罪”
要吃戲飯，一顆汗珠落地摔八瓣······
45、他的斷眉。 都是皮相。
46、啊,她要的是什麼?“只要你要我!”她青春、妍麗、自主，風姿綽約地，自己贖的身，又自己了斷。溺水的人，連僅有的一塊木板也滑失了。一段情緣鏡花水月。她只是個一生求安寧而不可得的女人。洗淨了鉛華，到頭來，還是婊子。
是小樓的“維護”，反而逼使她走上這條路?離婚以後，賤妾何聊生。她不離!
小樓頹然，重重跌倒在地。
47、但那是外面的世界，常人的福分。她是姑娘兒，一個婊子，浪蕩子在身畔打轉，隨隨便便地感動了，到頭來坑害了自己。“婊子無情”是爲了自保
48、黃昏還未到，天色逐漸灰，在一個非常曖昧的辰光，還差一刻電燈才肯亮，人人的面貌無奈地模糊起來。
49、沒有家的小子，才睡在臺毯下衣箱側。沒成名的龍套，才膜拜這虛幻的美景。他俯視着酣睡了的人生。亂世浮生，如夢。他才二十歲，青春的豐盛的生命，他一定可以更紅的。即使那麼孤獨，但堅定。他昂然地踏進另一境地。
50、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全讓你給記住了
51、“你這個師弟呀，也不知道這世道跟他找彆扭呢，還是他跟這個世道找彆扭。”
52、但混在一處，分不清智愚美醜，都是芸芸衆生。
53、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當他窮途末路，她也活不下去了。
54、隔得那麼遠，楚河漢界，咫尺天涯。
55、這個男人，並不明白那個男人的繼續試探。那個男人，也禁不住自己的繼續試探，不知伊于胡底。
56、小豆子在小石頭耳畔悄悄道：“小癩子真的走出去了!：
他出去了。只有死掉，才自由自在走到外邊的世界。自門縫望遠，“它”漸行漸遠漸小。
57、“冷，我冷，娘，水都凍冰了，我冷，娘，水都凍冰了，我冷…”
58、在無產階級之中，有沒有一個方寸之地，容得一雙平凡的男女?平凡的男人，平凡的女人，就是理想。她甚至願望他根本沒演過霸王。
59、每一個人，有其依附之物。娃娃依附臍帶，孩子依附孃親，女人依附男人。有些人的魅力只在牀上，離開了牀即又死去。有些人的魅力只在臺上，一下臺即又死去。
60、霸王要是有這把劍早就把劉邦砍了.到時候當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宮娘娘了.
霸王別姬張國榮
61、如果他在北京……聽說打倒“四人幫”之後，北京的小學生被教育着，上體育課，是用石塊扔擲一些稻草人，上面畫着江青的像。小孩扔擲得很興奮——但，“萬一”江青若干年後被“平反”了，這些小孩，豈非又做“錯”了?
62、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段小樓)
63、時空陡地撲朔迷離，疑幻疑真。
64、蘭花手，“你”，是食指俏俏點向對方;“我”，是中指輕輕捺到自己心胸;“他”，一下雙晃手，分明欲指向右，偏生先晃往左，在空中一繞，才找尋到要找尋的他。
65、是一個異種，當個凡俗人的福分也沒有。
66、臺上正上着“跳加官”——都民國了，萬衆一心，還是想的是“官”，換個名兒，也是官。源遠流長的虛榮。都想當主子，都不想當下人。
67、在人手掌心，話不敢說盡。
68、是的，他或他，都難以離世獨存。彼此有無窮的話，在新社會中，話說舊社會。
69、“凡是人的，就得聽戲，不聽戲的，他就不是人。什麼豬啊，狗啊，它就不聽戲，是人嗎?它畜生。”
70、你道今兒個是小人作亂，禍從天降。不是，不對!是咱們自個兒，一步一步，一步步走到這步田地裏來的!報應!
71、要想人前顯貴，必須背後受累
“我們唱戲的不是人民，婦女不是人民，工人軍人不是人民，大夥都不是人民，全都是‘爲人民服務’的——哎，誰是人民?”
“毛主席呀——”
72、是的。國家成全了蝶衣這個渺渺的願望啊。如果沒有文化大革命，爲他除掉了他倆中間的第三者，也許他便要一直地痛苦下去。幸好中國曾經這樣地天翻地覆，爲了他，血流成河，骨堆如山。一切文化轉瞬湮沒。
73、中國人是世上最蠢、最苦，又最緣慳福薄的民族。蠢!總是不知就裏地，自己的骷髏便成了王者寶座的墊腳石——但不要緊，小孩一個個被生下來，時間無邊無涯，生命川流不息。死了一億算什麼?荒廢了十年算什麼?
74、只見都是衣飾麗都的遺老遺少，名媛貴婦。辮子不見了，無形的辮子還在。如一束遊絲，捆着無依無所適從的故人，他們不願走出去。便齊集於此，喝茶嗑瓜子聽戲抽菸。
75、災難過去，那些作惡的人呢?那些債呢?那些血淚和生命呢?
76、“你當出了這門兒，把臉一抹灑，你還真成了良人兒啦?你當這世上的狼啊虎啊，就都不認得你啦?我告訴你，那窯姐永遠是窯姐，你記住我這話，這就是你的命。”
77、是的，這個時代中再也沒有英雄了。活下去，活得無風無浪，已經是很“幸運”的一回事了。不要有遠大的革命理想，不要有鮮明的階級立場，更不要有無畏的戰鬥風格。
不要一切，只要安度餘生。
在無產階級之中，有沒有一個方寸之地，容得一雙平凡的男女?平凡的男人，平凡的女人，就是理想。她甚至願望他根本沒演過霸王。
“你冷嗎?”小樓陡地驚覺她在發抖。
“沒有，我只是抖。”
78、虞姬再怎麼演，他也終有一死不是
79、一個人，一把火，疑幻疑真。他親自，手揮目送，行頭毀於一旦，發出嘶嘶的微響，瞬即成灰，形容枯槁，永難綴拾。
80、“蝶衣，你別害你師哥，別害我們一家子!”
她(菊仙)毫不猶豫，沒有三思，在非常危難，首先想到的是袒護自己人。油煎火燎，人性受到考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霸王別姬海報
81、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82、個人愛恨還來不及整理，國家危情已逼近眉睫。做人太難了。
還得收拾心情去做人。
83、打你 是讓你記着 下回還得這麼背
84、真想當太太奶奶了你!把臉一抹撒你就真成了良人了你，你當這世上的狼啊虎的，就都不認識你了!呸，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告訴你，窯姐兒永遠是窯姐兒，這就是你的命。
85、還是戲好，咿咿呀呀的唱一頓，到了精彩時刻，不管如何，幕便下了，總是在應該結束的辰光，絲毫不差。
86、蝶衣，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可那是戲!
87、師哥，我準送你這把劍。
88、這就是青春的霸氣。青春纔是霸王。
89、那林黛玉她不焚稿她叫什麼林黛玉啊?(那爺)
90、火焰熊熊烈烈，沖天亂竄，如一羣貪狼餓狗的舌。刮嚓刮嚓地嘯着。熾騰點綴夜色，千古風流人物的幢幢身影，只餘軀殼，木然冷視着烈焰。求也無用，哭也無用，笑則是罪。
91、他把頭搖了搖，又輕，又涼。不習慣。但混在一處，分不清智慧美醜，都是芸芸衆生。
92、心裏頭有不滿的話，可以對自己人說，有牢騷，也可以對自己人發。這完全沒有顧慮，沒有危險，不加思索，因爲明知道自己人不會出賣自己人。甚至可以爲自己人頂罪，情深義長。
93、他們怎麼成的角兒啊? 該挨多少打啊 !(小賴子)
94、不知道是小樓講錯了一句話，世上纔有文化大革命?抑或有了文化大革命，世上人人都曾經講錯了話?
95、黃天霸和妓女的戲不會演，師傅沒教過……(程蝶衣)
96、小豆子，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你還是把他放回去吧。
97、“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不不不，他錯了，愛是沒得解釋的，恨有千般因由。偉大的革命家完全不懂……
98、你們都騙我，都騙我，我也揭發，揭發奼 紫嫣紅，揭發斷壁頹垣，段小樓，你，天 良喪盡
99、丈夫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100、你卻以最殘忍的方式拒絕了“她們”
霸王別姬
101、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
102、虞姬跟霸王說話中間還得隔條烏江那?(那爺)
103、清木要是活着，京戲就傳到日本國去了。(程蝶衣)
104、眼爲情苗。 一生一世，打那時起，眼神就配合起來，心無旁羈。
105、你我之間不言錢，那個字眼實在俗
106、可你楚霸王都跪下來求饒了，那這京戲他能不亡嗎?能不亡嗎?(程蝶衣)
107、這林黛玉要是不焚稿，那還叫什麼林黛玉啊
108、有戲不算戲，無戲纔是戲。
109、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爲何腰繫黃絛，身穿直裰?
110、菊仙在喧囂吆喝的戰場旁邊，傾慕地看着這打上一架的男人，在此刻，她暗下決心。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她綺豔流金的花國生涯，將有個什麼結局?
111、塵世間,男子陽污,女子陰穢,獨觀世音集兩者之精於一身,無量歡喜呵!(袁四爺)
112、這條小蛇可是你把他捂活的，現而今人家修煉成龍了，能不順着他嗎
113、人在天地中，極爲渺小，子然一身。浸淫在月色下。他很絕望。一切都完了。
114、你也不出來看看，這世上的戲都唱到哪一齣了。(段小樓)
115、有個叫清木的，他是懂戲的。(程蝶衣)
116、他還是要她，他還是要她，他還是要她。
117、她一個女子，還是坐得好好的，不動。小樓給她做了一個"不要怕"的手勢示意，她眼神中交錯着複雜的情緒。本來猶有餘悸，因他在，他叫她不要怕，她的心安定下來了。
118、青木要是活着，京戲就傳到日本國去了。
119、自古人生於世，需有一技之能;我輩既務斯業，便當專心用功;以後名揚四海，根據即在年輕 。(練戲小孩)
120、楚河漢界，咫尺天涯。一不小心，一切都完了。
電影霸王別姬
121、雌雄同體，人戲不分。(袁四爺)
122、最深切瞭解你的，惺惺相惜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尤其是情敵!
123、蝶衣一想，不知是誰欠誰的?如何原諒她，一如原諒無關痛癢的旁人?他恨這夫妻倆，不管他私下活得多跌宕痛楚，他倆竟若無其事地相依。他恨人之不知。恨她沒臉、失信，巧取蒙奪!
124、菊仙小姐，您在哪兒學的戲啊。噢，沒學過啊，那就別灑狗血了
125、師哥，枕蓆底下那三大子兒，你別忘了。
126、霸王猶在興嘆，虞姬終於自刎。
127、我揭發奼紫嫣紅,我揭發斷壁殘垣
128、是誰活在戲中，入戲癡魔已成瘋
129、硬是還不完。是，你拿去吧，他算什麼?我不要!一聲比一聲嬌嬈，無限嬌嬈。誰知他心事。
130、小樓，蝶衣和菊仙只是想保護你，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
131、他在包廂俯視舞臺，整個舞臺，所有角色，就處在他掌心。"她"在涮劍，人在劍花中，劍花在他眼底。
132、久賭必輸 久愛必傷
133、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唱戲得瘋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瘋魔，在這人世上，在這凡人堆裏，咱們可怎麼活呀。
134、四兒背板了你，比小樓更直接的方式。 到底是換角兒了，新角兒已經上臺，你擡頭看着霸王，卻換來他一句戲詞，來也，和當初一樣的語氣，只是虞姬不再是你。 你緊緊鎖上門，不理會他的道歉，你淡淡的問他，虞姬爲什麼要死，他一下子來了脾氣，那是戲，你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也許，袁四爺會懂你。
135、都是下九流,誰嫌棄誰啊
136、在烈火和灰煙中，他看到小樓一張臉，畫上他也看不明白的複雜的表情。但隔得那麼遠，楚河漢界，咫尺天涯。
137、人世間有百媚千嬌，我獨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淚向天衝，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138、還沒把戲衣小心翻起，一陣樟腦的味兒撲過來，然後像變身爲細細的青蛇，悠悠鑽進腦袋中，旋着旋着。
139、言猶在耳，有力難拔。
140、袁四爺是反角，說他橫行霸道，魚肉百姓，當然，實在文革是說的，他身後揹着牌子，紅色的名字，大大的紅叉，他是戲迷，一直夢想能站上舞臺，現在，站上了，下面是刺耳的喝彩聲，當時你沒在，我猜，你是不想看吧，他被人們擁着走下來，最後也沒能走出他引以爲傲的七步，那種侮辱，於你，比死更可怕。
電影霸王別姬經典臺詞
141、現實中的你也如此吧，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方式，你那一躍不知攪動了多少人的心，但轉念一想，你是你，你的離開也理應如此。
142、一個瀕死的女人，盡情取悅一個瀕死的男人。
143、崇拜他傾慕他的人，都是錯愛。他是誰------男人把他當作女人，女人把他當做男人。他是誰?
144、清秀的素臉在鏡前倦視，心如死灰，女蘿無託。
145、黃天霸和妓女的戲，不會唱，師傅沒教過
146、你說，我就知道，從你碰見她的那時候我就知道，完了，什麼都完了。
147、十一年後，霸王和虞姬有聚在了一起。 我看見你的眼神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我始終相信，你是蓄謀已久的，你想在他面前離開。
148、猛擡頭 見碧落 月色清明
149、我看見你被人們綁着，跪在地上，一臉決絕，你看見他說的趾高氣昂，你徹底瘋了，你說，連你一個霸王都求饒了，還有救嗎。
150、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此景非你莫有，此貌非你莫屬。(袁四爺)
151、不覺得袁四爺是多壞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蝶衣唯一的知己。 和蝶衣一樣，他是活在戲裏的。 小樓不是，他自己知道，他對你說過，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152、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153、你燒了所有戲服，動作優雅，如果是真虞姬，也不過如此。 大雨滂沱，你在門外看着他們，到底沒有進去，還是，就這樣走吧 小樓，你終究不是她的霸王，你終究是向世界低頭了，你出賣了蝶衣，出賣了菊仙。
154、她本來要的只是一個護花的英雄，妾本絲蘿，願託喬木，她未來的天地變樣，此際心境平靜。
155、只怕年華如逝水，一朝飄泊，影兒難再尋覓。他又朝鏡子作了七分臉，眼角暗飛，真是美，美得殺死人!
156、最受歡迎的戲碼，便是霸王別姬。二十二歲的生，十九歲的旦。
157、你犯毒癮，瘋了似的砸東西，平靜下來的你喃喃自語，娘，我冷，水都結冰了，眼前又回到從前，母親把你的手按進冰冷的水裏，你也說了同樣的話，結果，被生生砍掉了第六指，原來你一直未忘記。
158、五子中的"戲子"，那麼讓人瞧不起，在臺上，卻總是威風凜凜，千嬌百媚。頭面戲衣，把令人沮喪的命運改裝過來，承載了一時風光，短暫欺哄，一一都是英雄美人。
159、小樓成親的那天，大雨，你把那把寶劍遞給他，他把劍抽出，他說，好劍。 他已經不記得這把劍了，你卻記得，尤其當時他說的那句，要是當年霸王有這把劍，你早就是正宮娘娘了。
160、是你橫在了霸王和虞姬中間，其實，你也是虞姬，是霸王的另一個虞姬。 不怪你。
霸王別姬劇照
161、一行珠簾閒不卷，終日誰來?不來也罷。
162、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爲何腰繫黃絛，身穿直裰，見人家夫妻們灑落，一對對著錦穿蘿，不由得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163、婊子合該在牀上有情，戲子，只能在臺上有義。
164、暑去寒來春復秋，夕陽西下水東流。將軍戰馬今何在，野草閒花滿地愁。
165、摺子戲又比演整整的一本戲要好多了。總是不耐煩等它唱完，中間有太多的煩惱轉折。茫茫的威力。要唱完它，不外因爲既已開幕，無法逃躲。如果人人都是摺子戲，只把最精華的，仔細唱一遍，該多美滿呀。
166、往事不要再提了，如今我們站在這光明的舞臺上。你是霸王，我是虞姬;你英雄末路悲歌長嘆，我從一而終至死不渝，你繞住我的裙裾，我握住你的劍柄。這當下，我顫顫的唱着，你慢慢的和着，這是幾千年一遭的緣分啊。我又怕什麼風霜勞碌，怕什麼年復年年。你看我如花容顏可曾在離別中失色，你看我靈動的眉眼可曾因歲月蒙塵。師兄啊霸王啊，讓我跟你好好唱一輩子戲吧。把這出死別的痛楚唱出幾千年幾萬年的韻味，唱斷人生幾千裏幾萬裏的風雨
167、似醉非關酒，聞香不是花。
168、高興的時候湊在一塊 分手的時候也惆悵。演戲的 贏得掌聲彩聲 也贏得他華美的生活。看戲的 花一點錢 買來別人絢漫悽切的故事 賠上自己的感動 打發了一晚。
169、大家都一樣 天天的合 天天的分 到了曲終人散 只偶爾地 相互記起。其他辰光 因爲事忙 誰也不把誰放在心上。
170、久賭必輸，久戀必苦，就是這般的心情。活像一塊豌豆黃，淡淡的甜，混沌的顏色，含含糊糊。
171、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此境非你莫屬，此貌非你莫有。
172、你穿着虞姬的戲服，你畫着虞姬的裝束，你以虞姬的方式結束了自己。
173、心中有戲，目中無人。
174、戲子入畫，一生天涯
175、原來你是那銀河星星，照着我生命長河中點點漣漪。原來你是那迷惑我的紅，炫耀着世間最絕色傷口。
霸王別姬
176、紅塵孽債皆自惹，何必留傷痕?互相拖欠，三生也還不完，回不去，也罷，不如了斷，死亡纔是永恆的高潮。
177、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霸王別姬》劇情介紹
1924年冬天，9歲的小豆子被作妓女的母親切掉右手上那根畸形的指頭後 進入關家戲班學戲。戲班裏只有師兄小石頭同情關照小豆子。十年過去了，在關師父嚴厲和殘酷的訓導下，師兄二人演技很快提高，小豆子取藝名程蝶衣(張國榮飾)，演旦角;小石頭取藝名段小樓(張豐毅飾)，演生角。倆人合演的《霸王別姬》譽滿京城，師兄二人也紅極一時。二人約定合演一輩子《霸王別姬》。
段小樓娶妓女菊仙(鞏俐飾)爲妻，依戀着師兄的蝶衣，心情沉重地來到師兄住處，把他用屈辱換來的、師兄嚮往已久的名貴寶劍贈給小樓，並決定不再與小樓合演《霸王別姬》。在關師傅的召喚下，師兄二人再次合作。
抗戰結束後，兩人被迫給一羣無紀律無素質的國軍士兵唱戲，段小樓與士兵衝突，混亂中菊仙流產，而後有士兵以漢奸罪抓走蝶衣。段小樓傾力營救蝶衣，低聲下氣去求曾經玩弄蝶衣的官僚袁世卿(葛優飾)。菊仙要蝶衣說謊苟且求釋，並將小樓不再與蝶衣唱戲的字據給蝶衣看。於是蝶衣在法庭上始終不屈，卻因其技藝被國民黨高官營救。解放後，兩人的絕藝並沒有受到重視，誤嘗鴉片的程蝶衣嗓音日差，在一次表演中破嗓，決心戒毒，歷經毒癮折磨後在段小樓夫妻的共同幫助下終於重新振作，卻被當年好心收養的孩子小四陷害，小四逼着要取代他虞姬的位置與段小樓演出，段小樓不顧後果罷演，菊仙爲了大局勸他演，段小樓最終進行了演出。蝶衣傷心欲絕，從此與段小樓斷交。
文革時，段小樓被小四陷害，並逼他誣陷蝶衣，段小樓不肯，被拉去遊街，此時蝶衣卻突然出現，一身虞姬裝扮，甘願同段小樓一起受辱，段小樓見蝶衣已經自投陷阱，希望能保護菊仙而在無奈中誣陷蝶衣，甚至說他是漢奸，蝶衣聽後痛不欲生，以爲段小樓只在乎菊仙，又看到自己所怨恨的菊仙此刻竟在可憐自己、幫助自己，便將所有的憤懣發泄在菊仙身上，抖出菊仙曾爲娼妓，段小樓因此被逼與菊仙劃清界線，說從來沒愛過菊仙，菊仙在絕望中上吊自殺。
打倒“四人幫”後，師兄二人在分離了22年的舞臺上最後一次合演《霸王別姬》，虞姬唱罷最後一句，用他送給霸王的那把注滿他感情和幻想的寶劍自刎了，蝶衣在師兄小樓的懷中結束了自己的演藝生涯，也結束了這出燦爛的悲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