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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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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三島由紀夫的作品嗎?這個著名的作家曾經三度入圍了諾貝爾文學獎,也是著作被翻譯成英文等外語最多的當代作家。今天小編就爲大家盤點了一些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一起來看看吧。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三島由紀夫

……儘管如此,那天作業將結束的時候,年輕人竟帶着一種奇妙的感動,遙望着一艘從水平線上的晚霞前通過的白色貨輪的影子。世界竟以迄今他連想也沒想過的巨大的寬廣,從遙遠的天際逼將過來。這個未知的世界的印象,宛如遠雷,從遠處轟隆過來,爾後又消失了。 ——三島由紀夫 《潮騷》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精神對自然,這種對於不可能理解事物的精神運動就是愛。 ——三島由紀夫 《禁色》

把所有的背陰譯成向陽,把所有的黑夜譯成白晝,把所有的月光譯成日光,把所有夜間苔蘚的陰溼譯成白晝晶亮的嫩葉在搖曳,那麼,我或許會結結巴巴的懺悔所有這一切。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白蝴蝶在幽暗的杉樹間忽上忽下地飛着。飛過因點滴瀉下的陽光而閃爍其輝的鳳尾草,朝深處黑門那邊低迴飛去……不知蝴蝶何以飛得如此之低。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本多深感驚訝,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至今都如此缺乏寬容精神。隨着同未知之人接觸的厭倦情緒的增加,他才知道微笑竟是那般耗費精力。最先萌動的感情是輕蔑,但輕蔑本身亦令人倦慵。他覺得自己無非在將空洞無物的交際辭令派往嘴邊。相比之下,說不定代之以流口水更爲暢快。總之言辭是唯一可供選擇的行爲。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本多希望自己的理性就像那樣的光芒永遠閃亮,然而自己常常又不能拋棄容易被熱烈的黑暗所吸引的天性。但是那種熱烈的黑暗只是一種魅惑。不是別的什麼東西,就是一種魅惑。清顯也是一種魅惑。而且這從底部搖撼着生的魅惑,其實未必就是生,而是同命運聯繫在一起的。 ——三島由紀夫 《春雪》

不被人理解已經成爲我唯一的自豪。所以,我也不會產生要讓自己被理解的、表現的衝動。我覺得命運沒有賦予我任何能醒人耳目的東西。於是我的孤獨愈發膨脹,簡直就像一頭豬。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成人是美得日落,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意中人的美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晚霞初露,所有的雲朵顯現出水果般鮮豔的顏色,這個時刻象徵着十八歲到二十歲少年面頰的顏色,還有那柔婉的頸項,領邊新剃的黛青的髮根,以及少女似的鮮潤的紅脣。不就,晚霞燦爛,彩雲如火,天空也出現一派欣喜若狂的表情。這個時刻意味着二十到二十三歲青春花季的年齡。這時期,暮光略顯威猛,面頰緊繃,口角漸次顯露男性的意志,同時出現的,還有臉龐上火紅的羞赧之色、流線般優美的眉宇、少年脆 弱 的瞬間閃現的美麗的面影。最後,燃燒殆盡的雲層帶着威嚴的相貌,落日舞動着殘餘的火焰的頭髮下沉的時刻, 顯現了二十四五歲青年的美麗,他的眼睛滿儲着純潔無垢的光芒,他的面頰注入了險峻的男性悲劇的意志。 ——三島由紀夫 《禁色》

純潔也是這樣啊,你不覺得嗎?一個女子不管多麼墮落,純潔的青年都可以從她身上體會到一種純潔的愛情,但是,一旦青年知道了她是個極端無恥的女人,知道了自己那純潔的心象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描繪出來的世界,他還能夠從她身上體會到純潔的戀情嗎?假使還能夠的話,你不覺得這是非同凡響的嗎?假使能夠把自己心靈的本質同客觀世界的本質像那樣牢固地結合在一起,你不覺得這是非同凡響的嗎?難道這不正是親手掌握了打開世界祕密的鑰匙嗎? ——三島由紀夫 《春雪》

但是,從長遠的眼光來看,所有的人的意志都將遭受挫折。人往往不能如願以償。這個時候,西方人是怎麼想的呢?他們認爲‘意志矢志不移,失敗是偶然的’。所謂偶然,就是排除一切因果關係的、自由意志惟一可以承認的非統合目的性。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但在冬天光線過於充足的日子裏,我透明的心甚至也有光線爬進。也就是在這種時候,我一邊幻想自己身上生出無遮無攔的雙翼一邊強烈地預感到我這一生恐將一事無成。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但只要給人一點有教養的信仰,社會信用就會成倍增加。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到了老年,自我意識終於歸結爲時間意識。本多的耳朵已可以分辨出白蟻嗜骨的齒音。人們是以何等淡薄的生存意識一分分一秒秒地擠過再不復來的時間隧道啊!年老之後才懂得那一滴滴所有的濃度,甚至所有的沉醉。美麗的時間水滴,濃郁得猶如一滴葡萄美酒……並且,時間像失去血液一樣失去。所有老人都將滴血不剩的枯竭而死。這是一種報復。因爲他沒能在熱血不知不覺地沸騰、沉醉不知不覺的襲來的階段及時關住時間的閘門。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等待我的現實,已經不是新鮮的現實。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第2張

金閣寺

短暫的時間表裏,四人圍繞着這種虛僞,變得和睦起來。這種場合最需要的,是如今已明白的這樣一種有形的虛僞。 ——三島由紀夫 《春雪》

對於共同的記憶,人們能夠亢奮地談上一個小時。可那並不是談話,而是原本孤立着的懷舊之情,找到了得以宣泄的對象,然後開始那久已鬱悶在心中的獨白而已。在各自的獨白過程中,人們會突然發現,彼此之間並沒有任何共同的話題,像是被阻隔在了沒有橋樑的斷崖兩岸。 於是,當他們忍受不了長時間的沉默時,就再次讓話題回到往昔。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犯罪是社會問題的自然延伸,社會問題則結晶於犯罪,很多案件都是如此。儘管那幫案犯幾乎都不是知識分子,但卻正是他們,完全不自覺地把那些問題給體現出來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過去,他覺得父母的感情是粗線條的,是疏遠的。現在,他卻把自己放在他們的純正的血統中,併爲此而感到高興。他是屬於傷害人的血統,而不是屬於容易被人傷害的一類。 日復一日,聰子的存在距他越來越遙遠,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達到遙遠而不可即的世界。想到這裏,他就覺得涌上一股妙不可言的快感。宛如目送着水陸道場的燈籠投影在水中乘夜潮遠遠漂去那樣,心中暗暗祈盼它儘可能遠去,越遠去就越發可確實證明自己的力量。 ——三島由紀夫 《春雪》

海,是打魚人的生活場所,它是不斷搖曳着的田地,在敏感的湛藍的軟土上,呈現的不是稻穗和麥子而是白色的不定形的浪花。 ——三島由紀夫 《潮騷》

假如只有初夜我的愛才能得到完美的展現,那麼其後重複拙劣的模仿,只能是對自己和對方兩個人的背叛。不能用對方的誠實衡量我的誠實,應該相反。抑或我的誠實會使我和不斷變換的對手連續度過無限個初夜,然而我的愛只能是一次性的,它是貫穿無數初夜歡喜中的一條經線,不管對誰都是不變的強烈侮辱般的一次性的愛。 ——三島由紀夫 《禁色》

結巴的人爲了發出第一聲而焦灼萬分時,他也像一隻企圖掙脫內心世界濃稠的粘液而拼死掙扎的小鳥。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金閣啊!我終於來到你身邊住下來了。”有時我停住拿着掃帚的手,心中喃喃自語,“不一定非現在不可嘛!但願有朝一日你對我顯示親切,對我袒露你的祕密。你的美,也許再過些時候就會清楚地看見,現在還看不見。但願現實中的金閣比我想像中的金閣會顯出更清晰的美。還有,倘使你是人世間無與倫比的美,那麼請告訴我,你爲什麼這樣美,爲什麼必須美?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金閣處處皆是,而且現實裏看不見。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金閣猶如夜空中的明月,也是作爲黑暗時代的象徵而建造的。因此我夢幻的金閣以涌現在其四周的暗黑爲背景。在黑暗中,美麗而細長的柱子結構,從裏面發出了微光,穩固而寂靜地坐落在那裏。不管人們對這幢建築物做什麼評語,美麗的金閣都是默默無言地裸露出它的纖細的結構,必須忍受着四周的黑暗。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京都各個寺院的庭園,是日本人對藝術認識的最明確的宣言。因爲,不論這庭園的結構,還是最具代表的桂離宮賞月臺的景觀,以及賞花亭對後面深山幽谷的模仿,都是極端的人工化對自然的巧妙的摹寫,其中包藏着背叛自然的企圖。自然與藝術作品之間,有着媚俗的隱祕的叛逆之心。藝術作品對自然的謀叛,猶如賣笑女子精神的不貞,陰柔而深切的虛僞,多以媚態的形式,裝出一幅力圖依偎自然而原封不動摹寫自然的樣子。 ——三島由紀夫 《禁色》

精緻的沉默,凌駕於一切之上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的筆記》

兩人彼此都強烈地嗅到了各自猶如海潮般的體臭,彼此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乾裂的嘴脣相互接觸,多少帶點鹹味,新智覺得像海藻一般。 ——三島由紀夫 《潮騷》

忙忙碌碌的新治要不是利用每晚睡覺前的時間或是值班的機會,就連看初江的照片的閒暇也沒有了。這幀照片,他是不讓任何人看的。一天,安夫又自吹他快成爲初江的夫婿,新治對他進行了一次罕見的巧妙的報復。他問安夫:“那麼,你有初江的照片嗎?” “有,有呀!”安夫立即回答。 新治知道這明明是撒謊。他心中充滿了幸福感。過了片刻,安夫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也有吧?” “有什麼?” “初江的照片唄。” “不,沒有。” 這大概是新治生平頭一次撒謊。 ——三島由紀 夫 《潮騷》

你們看見玫瑰,就說美麗,看見蛇,就說噁心。你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玫瑰和蛇本是親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們互相轉化,蛇面頰鮮紅,玫瑰鱗片閃閃。你們看見兔子說可愛,看見獅子說可怕。你們不知道,暴風雨之夜,它們是如何流血,如何相愛。 ——三島由紀夫

你現在正處於嚮往感動的狀態之中。你的純潔無垢的心時時渴望感動,這是一種單純的疾病。你就像一個長大了的少年爲愛而愛一樣,只不過是爲感動而感動罷了。固定觀念治好了,你的感動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你也很清楚,這世界除了肉感沒有其他的感動。任何思想和觀念,沒有肉感就無法感動人。人明明爲思想的恥部所感動,卻偏要像一個裝腔作勢的紳士,硬是說爲思想的帽子所感動。——三島由紀夫 《禁色》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第3張

禁色

年輕人感覺到了包圍着他的這豐饒的大自然與他自身之間的一種無上的和諧。他覺得他深深吸入的氣息,是產生大自然的肉眼看不見的東西的一部分滲透到年輕人的體內深處了;他所聽見的潮聲,是海的巨大的潮流,與他體內朝氣蓬勃的熱血的潮流配合起來了。新治平日的生活裏並不特別需要音樂,這無疑是因爲大自然本身滿足了他對於音樂的需要。 ——三島由紀夫 《潮騷》

年輕人用胳膊緊緊抱住少女的身體,兩人都聽見彼此裸露的心跳. 長吻給無法滿足的年輕人帶來了痛苦. 然而 從某一瞬間開始,這種痛苦轉化爲不可思議的幸福感 .稍微減弱的篝火, 不時蹦跳出幾顆火星 .兩人聽見這種聲音和掠過高窗的暴風雨的呼嘯, 夾雜進彼此的心跳聲中 . ——三島由紀夫 《潮騷》

清顯任性的心靈同時也具有自我增加腐蝕自己的不安情緒的不可思議的傾向。 如果這就是戀情,如此堅韌、如此持久,那纔像一個年輕人的樣子。清顯卻不是這樣,與其說他喜歡美麗的鮮花,不如說他更喜歡帶刺的暗淡的花種。聰子深知這一點,也許才播下這顆種子。現在的清顯除了給這顆種子澆水,等待它發芽,最終在自己的心田裏繁密生長之外,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他一心一意地培植着不安。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秋季的一天,我看到父親這樣的身影。父親帶領幾名園丁,站在灰黃和淺藍色田地裏,仰望凝視着天空。父親的姿影雖然那般孱弱和單薄。但在豐醇美酒似的秋陽照耀下,望上去宛如久遠的飛鳥時代的佛像。那時候,一派紫色帷幕般美麗的秋空我一眼瞥見我們家氣象恢弘的家輝 ——三島由紀夫 《鮮花盛開的森林》

然而,沒有比尋求自然近似值的精神更具人工化的精神了。精神隱身於自然的物質山石、林泉之中。此時的物質不論如何堅固,內部總是受到精神的侵蝕。物質處處收到精神的凌辱,山石、林泉的本來的物質被閹割,成爲造設庭園的某種柔軟、盲目精神的永恆的奴隸。這是遭受幽閉的自然!這種古老聞名的庭園,牽繫着對於所謂藝術作品這種目不可見的虛假的女體的肉慾,猶如一羣忘卻本能的殺伐使命的男人,在我們面前顯示着他們充滿倦怠的婚姻生活,裏面掩蓋着無盡的憂鬱情結。 —— 三 島由紀夫 《禁色》

讓自己深陷進去的感動全都是危險的。更危險的是,在你那奪人魂魄的目光之中,似乎有一種對這類故事生來具有的“適宜”。 ——三島由紀夫 《奔馬》

人的思想,必定重於前世、現世或來世的某一方,無法從站在歷史時點的“自己的思想”的領域超脫出來。 ——三島由紀夫

人的思想,必定重於前世現世或來世的某一方,無法從站在歷史時點的“自己的思想”的領域超脫出來。 ——三島由紀夫

人只要一過歲,他的名字就會像剝落的油漆一般被很快遺忘。那些名字所代表着的現實,比夢幻更加虛無飄渺、毫無用處,並將被日常生活逐漸遺棄。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若有半點誤解,誤解便產生幻想,幻想產生美。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生活——是無邊無際的、浮滿各種漂流物的、變幻無常的、暴力的,但總是一片澄澈而湛藍的海。 ——三島由紀夫 《愛的飢渴》

是!我認爲,所謂忠義,就是用雙手握緊足以燙傷自己的滾熱米飯,懷着獻給陛下的忠心把它做成飯糰,然後奉獻到陛下面前。其結果,假如陛下並不餓,冷淡地予以退回,或者說:‘這麼難吃的飯糰還能吃嗎?’並把飯糰扔到自己的臉上,自己也要讓臉上粘着飯粒退下來,懷着感激的心情立即切腹自盡。又假如,陛下正餓着,高興地享用了那飯糰,自己也必須退下,懷着感激的心情切腹自盡。爲什麼呢?因爲以草莽之民的賤手做成的飯糰,作爲御食奉獻給聖上,這身就當罪該萬死。倘 若 飯糰做好了卻沒有獻上去,就那麼放在自己的手上,那又將如何呢?飯糰肯定不久就會腐爛變質。這也算是忠義,我把這叫做無勇的忠義。而有勇的忠義,就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把精心製作的飯糰獻給聖上。 ——三島由紀夫 《奔馬》

是因爲懶惰?也許是因爲懶惰?這是我的疑問。我對人生的勤奮都是來自此處。我的勤奮歸根到底是耗費於這個懶惰的辯護上,投入到爲懶惰而懶惰的安全屏障中。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雖既不是慾望也不是其他什麼東西,卻正如前面也提到的,我胡亂地要相信它是慾望。也就是,我把無論如何也要相信它是慾望這一不合道理的慾望,錯認爲是本來的慾望;我把我這一強烈的不可能的慾望,錯認爲是世人的性慾,它發自他人還是它自己時的慾望。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隨着年齡的增長,現實變得多種多樣,而且過去扭曲成無數的變形。 ——三島由紀夫 《奔馬》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第4張

奔馬

所謂純粹,就是把花一般的觀念、帶有薄荷味的含漱藥味一般的觀念,以及在慈母懷抱裏撒嬌一般的觀念,直接轉化爲血的觀念、砍倒邪惡的大刀的觀念、從肩部斜劈下去時血花飛濺的觀念,以及切腹的觀念。在“櫻花落英繽紛”之時,血淋淋的屍身隨即化作了飄逸着清香的櫻花。所謂純粹,就是把兩種全然相反的觀念隨心所欲地進行轉換。因此,純粹就是詩。 ——三島由紀夫 《奔馬》

所謂惡魔性的東西,都是天生在所有人的內部,走向自己的外部,驅使人超越自己,走向無限境界的不安定的東西……恰似自然從其過去的混沌中,把某種不應除去的不安定的部分,留在我們的靈魂裏。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所謂青春就是尚未得到某種東西的狀態,就是渴望的狀態,憧憬的狀態,也是具有可能性的狀態。他們眼前展現着人生廣袤的原野和恐懼,儘管他們還一無所有,但他們偶爾也能在幻想中具有一種擁有一切的感覺。 ——三島由紀夫

所謂藝術就是巨大的晚霞,是一個時代所有美好事物的燔祭。自古延續下來的白晝的理性,被晚霞無意義地濫施色彩所踐踏。以爲會房屋持續下去的歷史,也突然意識到了末日的來臨。美,橫亙在人們面前,把人世間的一切變爲徒勞。每當看到晚霞的燦爛輝煌,看到火燒雲翻卷奔涌,就覺得“更美好的未來”之類的囈語黯然失色。呈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切,空氣裏充滿了色彩的毒素。它預示着什麼即將開始呢?什麼也沒有開始,只有終結。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他側耳靜聽。颱風在他勇敢的頭上呼嘯而過。無論是在安靜地午睡的大自然身旁,還是在如此這般瘋狂的宴席上,他都同樣具有被邀請的資格。汗水濡溼了雨衣內裏,濡溼了脊背和胸膛,於是他把雨衣脫下來扔到一旁。於是,身穿一件白色圓領襯衫的光腳年輕人英姿颯爽地浮現在暴風雨的黑暗中。 ——三島由紀夫 《潮騷》

他倒不是要反抗暴風雨,而是恰恰相反,就像他的這股靜靜的幸福感,是在與靜靜的大自然的關聯中得到確認一樣。此刻,他感到自己內心對大自然的這種躁動,有着一種無以名狀的親切感。 ——三島由紀夫 《潮騷》

他感到自己存在的理由,就是一種精妙的毒。這種感覺同他十八歲的倨傲是緊密地聯繫着的。他決心使自己美麗而白嫩的手一生不遭玷污,不磨出一個水泡。就像一面旗幟,僅僅爲了風而存在。僅僅爲了自己所認爲的唯一真實者,爲了無止境、無意義的將死復活,見衰反熾、沒有方向也沒有歸結的"感情"而活着...... ——三島由紀夫 《春雪》

他們的視線裏共存着媚態和審視兩種目光。就是說,女人對於異性的媚態和對於同性的審視的目光是分開使用,而男色家是同時將兩種目光投向對方的。 ——三島由紀夫 《禁色》

他們倆飽享了平凡都市的一樁樁快樂,醉醺醺的在大街上輕快地走着。悠一拎着俊輔的提包,俊輔喘着粗氣像年輕人一樣大踏步前進。他們各自陶醉於“今宵無歸處”的自由之中。 “我今晚無論如何都不想回家啦。”悠一突然說道。 “年輕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一天。看到別人都活得像老鼠,而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想成爲一隻耗子。” “碰到這一天該怎麼辦呢?” “總之,像老鼠一樣咯吱咯吱啃時間吧。啃個小洞,即便逃脫不得,也能將鼻子伸出去。” ——三島由紀夫 《禁色》

他認爲,只有這種幸福,這種把那些不明緣由的淡淡悲哀當作薄荷一樣含放在口裏的幸福,纔是真正的、永恆的幸福。 ——三島由紀夫 《奔馬》

他想到海潮的後浪推前浪,想到時間長河的流逝,還想到自己終究也會變老……忽然他難過得幾乎窒息。他從未渴望過得到老年的智慧。他總是想着如何才能在年輕時代就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不至於痛苦。這樣一種優雅的死,猶如把脫下的華麗的絲綢衣裳亂扔在桌上,不覺間滑落在黑暗的地板上一樣。 ——三島由紀夫 《春雪》

他已經明白無誤地屬於邏輯世界。比夢境與現實都更爲可靠的,也就是這個邏輯世界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他自己的光榮和他自己的死亡。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好也罷,歹也罷,全都是他自己的。要捨棄掉這些嗎?爲了經常與鬱暗的波濤和長空雲際那崇高的光亮直接交往,卻變得無法辨認那些雖然被抑制住,卻依然在心中扭曲並蠻橫無禮地亢奮着的最高雅和最卑劣的感情,於是就把這個功過是非全都轉嫁給了大海,你要捨棄那顯赫的自由嗎? ——三島由紀夫 《午後曳航》

她具有一種視他人如糞土的能力。這是慶子永遠開朗的根本原因。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第5張

天人五衰

她有孤高不屈的靈魂,瘋狂的詩一般的靈魂。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太陽說,距離是遙遠。 月亮說,遙遠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大海說,雜一起的心渴望永遠。 風說。我看見了人。 人,卻在各自的城市孤單。 孤單的,每一天,繼續如此。 我無意傾訴春日的華暖。 但是越冬而來未逝的秋葉。 脈絡分明的出賣了我欲掩的思念。 梵婀玲流唱着前世的相思, 卻在漫天雪花中滲出今生的憂鬱。 在隔世的時空,釋放出的,是遙遠的永恆。 ——三島由紀夫 《繁花盛開的森林》

天人們越來越無視本多的存在。他們下到幾近海岸、砂丘之處,在蒼松下端的枝虯間往來飛翔。本多於是被眼前變幻多端弄得眼花繚亂,一時無法看清全貌。潔白的曼佗羅花連連飄落,簫聲笛聲箜篌聲並天鼓聲四下交響齊鳴。青發、長裙、寬袖、肩纏臂繞的絲巾隨風飄舞,勢若江河奔流。冰清玉潔的裸腹忽而蕩至眼前,忽而凌空而起,唯見光潔的交心漸次遠逝。瑩白姣美的雙臂撩帶璀璨的虹光從眼前一掠而過,彷彿追尋獵物。就在這一瞬之間,輕舒漫卷的手指和指間懸浮的月輪閃入眼簾。 —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同班同學那種少年期特有的殘酷的笑聲,猶如灑滿陽光的葉叢那樣璀璨奪目。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頭頂之花悉皆枯萎,內在空虛急劇膨脹,一直涌到喉頭。美人們飄忽的居所不覺之間充滿透明的頹廢,甚至呼吸都帶有死亡的氣息。 那倩影一閃便足以將人誘往美與夢幻境地的有情,美麗如金箔剝落一般從身上紛紛下落,在晚風中蹁躚,而這一切又必須親自目睹。典雅的院落本身也如一面斜坡,萬能的、美麗的、快樂的砂金一齊從上面沙沙滑下。絕對的自由、在虛空呼嘯翱翔的自由如被剜掉的肉片從全身剝離開來,慘不忍睹。陰暗有增無減,光亮有減無增。光鮮美豔的力從纖纖玉指間傾珠 瀉 玉般滴落下來。身體與精神的最低層頑強燃燒的火旋即歸於止熄。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我不是去焚燒丈夫的屍體,而是去焚燒我的嫉妒。 ——三島由紀夫 《愛的飢渴》

我大概天生就是流淌感情之血,決不會流淌肉體之血。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我的意識,只不過是錯亂的工具。我的操作,只不過是不確定的胡猜的估量罷了。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我看到那幀畫的一剎那,我整個存在被一種異教式的欣喜所震撼。我的血液在奔騰,我的器官在浮現出怒色。巨大的、行將脹裂的我的這一部分,前所未有地激烈地等待着我的使用,責怪我的無知,在憤怒地喘息。我的手不知不覺地開始了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動作。我感到有一種既陰暗又輝煌的東西,從我的內部迅猛地攻了上來。就在這一瞬間,這種東西伴隨着一陣令人暈眩的酩酊醉意迸發了出來。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我們存在的本身,就是潛在的死亡。 ——三島由紀夫

我們認爲,人生這東西是不可思議的輕。好象正以多歲爲界區分的生的鹹水湖,大量的鹽分變濃,很容易浮身其上。只要落幕的時刻不太早,能更賣勁兒地表演給我自己看的我的假面劇就好。但是,我的人生之旅,雖然總想這明天一定啓程,明天一定啓程,可卻一推再推,數年間都沒有啓程的徵兆。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我預感到這世上存在一種火辣辣的刺痛似的慾望。我一邊擡頭仰望着骯髒的小夥子的身影,一邊被一種“我想成爲他”的慾望、“但願我是他”的慾望,緊緊地糾纏着。讓人很明顯地想到這種慾望有兩個重點:一個重點是他的藏青色緊腿褲,另一個重點是他的職業。藏青色緊腿褲把他的下半身的輪廓清楚地勾勒了出來。它使我聯想起彷彿有一種東西在優美地活動着,...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我在客觀上是幸福的,誰也無可非議。那麼,我也應該有權蔑視幸福。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我知道那艘船的去向。船上的生活和它的艱辛,我都瞭解。” 至少,那艘白船已經失去了未知的影子。然而,晚夏的傍黑,拖着長長雲煙遠去的白色貨輪的形影裏,含有比未知更激動人心的東西。年輕人回憶起他的手用力拽過那根保險繩的力量。新治的確曾一度用自己粗壯的手接觸過那個昔日遠遠眺望的“未知”。他感到自己也能觸及遠方海面上的那艘白色的船。他在孩童般的心情驅使下,舉起骨節突兀的五隻手指搭涼棚,眺望着遠處的東方海面:那 裏 已投下晚霞的濃重陰影。 ——三島由紀夫 《潮騷》

夕照輝映下的翠綠的山腰,恍如在原野中央豎起的一扇金屏風。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想象力貧乏的人,是可以很自然地從現實的事象中發揮自己的判斷力的。可是想象力豐富的人,則反而要在那裏築起想象之城,緊緊關閉那稱得上是窗的窗,讓想象插翅翱翔,清顯就是具有這種傾向的人。 ——三島由紀夫 《春雪》

也許清顯和本多本是同根生的植物,只是在地面上長成完全不同的花與頁。清顯是把自己的性格暴露無遺,毫無防備,容易受到傷害,心裏有什麼衝動的情緒,哪怕還沒有成爲行動的動機,就已經像被春雨淋得溼漉漉的小狗那樣,眼睛鼻子都掛滿了水珠。而本多往往從一開始就察覺出事情的危險性,也許會避開引人注目的雨水,悄悄捲縮在屋檐下。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第6張

豐饒之海

也許是天生懦弱的關係,我對所有的喜悅都摻雜着不祥的預感。 ——三島由紀夫

一部份優越感使我自命不凡,以爲自己比別人進步,從而自我陶醉,這陶醉部份比其他部份更快醒悟過來。儘管其他部份尚未覺醒,自己卻以爲所有部份都已醒悟,犯了估計上的錯誤。所以,“比別人先進”這種自我陶醉,後來被“不,我也和大夥是一樣的人啊”這種謙虛所修正。而由於估計上的錯誤,又被演繹成“當然在所有點上我和大家是一樣的人”這種說法(還沒覺醒的部份,使這種演繹成爲可能,並支持了它),終於得出了“誰都是這樣子”的狂妄的結論,一事不過是錯亂的工具 , 在這裏起了強有力的左右……就這樣,完成了我的自我暗示。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一個人要想在這其中保持自己的純粹,就必須藉助罪的其他形式,甚至不得不從最本源的罪之中攝取養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一瞬間的躊躇,往往能使一個人完全改變後來的生活方式。這一瞬間,大概就像一張白紙明顯的折縫那樣,躊躇就一定會把人生包裹起來,原來的紙面變成了紙裏,並且不會再次露於紙面上了。 ——三島由紀夫 《春雪》

因爲好奇心是沒有道德的。這也許就是人類可能擁有的最不道德的慾望。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因爲這絕不是一對做過愛的乳房,它還只是行將綻開的蓓蕾,一 旦開花,不知該有多美啊! 在雄峙着一對薔薇色蓓蕾般的略微高聳的山峯之間,嵌着一道峽谷,它被太陽烤的, 然而肌膚纖細、柔潤,卻不失一派冰涼,飄逸出早春的氣息。搭配着四肢勻稱的發育, 乳房的發達也絕非晚熟了。但是,還帶有幾許堅硬的豐隆,只要少許羽毛的一觸習習微 風的愛撫,即將甦醒的沉睡,眼看就被驚醒了。 這對健康的處女乳房,形狀之美難以形容。 ——三島由紀夫 《潮騷》

幼兒形體就這樣在空中飄蕩着,當發現將要成爲自己未來父母的男女做愛的情景時,就會心猿意馬,難以自禁。如果這個“中有的有情”是個男性的,它就會被將成爲自己母親的那個女子做愛時的豔姿所吸引,並且憎恨未來父親的醜態。當未來父親排出的不淨之物剛要進入未來母親的體內時,它卻認爲那是自己的,因而欣喜若狂,拋棄“中有”的形體,託生於母胎之內。在它託生的那一瞬間,就變成“生有”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於是,本多被漸漸引入到幽暗的心境之中。他開始明白自己一直在思索的是什麼了。他曾費盡心機,久久地思辨着清顯的存在,清顯的生平,還有清顯遺留下的一切。他可以把清顯的一生,輕易地視爲上一個時代嫋嫋升起、便又隨即消失了的一縷輕煙。可這樣的結論既不能消解清顯的罪過和懊惱,也無法使自己得到永久的滿足。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原野黑魆魆一片。夜空昏暗,山嶺的輪廊也模糊不清。火車明明在運行,人們卻感到彷彿漆黑的景色沒有移動。沿途不時出現一些小小的火焰或小小的燈光,恍如黑暗中綻開了鮮豔的花朵。然而,它並不能成爲什麼方向的標誌。轟鳴聲彷彿不是火車運行發出的聲音,而是籠罩着這滑行在虛幻鐵軌上的小小列車的無邊黑暗的轟鳴。 ——三島由紀夫 《春雪》

悅子是美麗的疥癬。 ——三島由紀夫 《愛的飢渴》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第7張

愛的飢渴

在等待著登程的旅行皮包裏被擺得整整齊齊的那個時代,甚至連戰爭,我都覺得像孩子般的高興。我真正相信我即使被子彈擊中大概也不會痛的過剩的夢想,在這個時代也沒有顯出衰退的跡象。連預想自己的死,也使我由於未知的喜悅的顫抖不已。我彷彿感到自己擁有一切。可能是那樣吧。因爲再沒有比忙於準備行裝的時候,更能使我們感到甚至在每個角落都完全擁有旅行的了。剩下的就只有破壞這種擁有的作業了。那就是旅行這種完全的徒勞。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在夢境迅速吞食掉現實這一點上,過去再一次酷似未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在年輕人去燈塔的上坡道上,雨水形成了一股急流,沖刷着他的腳。松樹梢在低吟。蹬長統膠靴走路很艱難,他沒有打雨傘,雨水順着他的分頭流進了他的領窩。但他依然迎着暴風雨繼續攀登。他倒不是要反抗暴風雨,而是恰恰相反,就像他的這股靜靜的幸福感,是在與靜靜的大自然的關聯中得到確認一樣。此刻,他感到自己內心對大自然的這種躁動,有着一種無以名狀的親切感。 ——三島由紀夫 《潮騷》

造物主的惡意,不讓完全的青春和完全的精神在同一年齡上相遇,總是使青春芬芳的肉體包容着半生不熟的精神,對此不必引起慨嘆。所謂的青春,是精神的對立概念。不論精神如何永生,都只能是笨拙地在青春肉體精妙的輪廓上描摹一次而已。青春無意義地活着,這是莫大的浪費,是不思收穫的一個時期。生的破壞力和生的創造力於無意識之中保持至高無上的均衡。必須造就這樣的均衡才行... ——三島由紀夫 《禁色》

這幫傢伙!這幫混蛋!”——美青年咬牙切齒,“住進三百五十日元的旅館,公開地鬼混私通吧,混蛋!弄得好去營造個老鼠窩一樣的愛巢吧,混蛋!睡眼朦朧多多生些孩子吧,混蛋!星期天帶着孩子去逛大甩賣百貨店吧,混蛋!一輩子去搞一兩次廉價的偷情求歡吧,混蛋!直到死都去販賣健全的家庭、健全的道德、良知和自我滿足吧,混蛋!——三島由紀夫 《禁色》

這第一個字音彷彿是打開我的內心世界和外界之間的門扉的鑰匙,然而這把鑰匙卻從不曾順利的將門扉打開過。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不幸的專利,正如不存在幸福的專利。既沒有悲劇,也沒有天才。你的信念和美夢的根基全是荒謬的。如果世上真有什麼天生特別美特別惡等天生與衆不同的存在,造物主是不會聽之任之的。造物主肯定將那種存在斬草除根,使其成爲人們的深刻教訓,讓人們牢牢地記住這個世上根本沒產生什麼‘得天獨厚’的人物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這是時間在人們的內心裏演示的令人不可思議的、認真的演技。這也是一個嘗試:不要強行剝落過去那鍍銀的記憶中一些微妙的謊言上的鏽斑,重新演示包括夢幻和希望在內的整體形象,通過時間的演技,努力發現過去的自我未曾意識到的、更深層、也是更本質的自我的形象。宛如從遙遠的山頂眺望曾經住過的村莊一般,即使犧牲掉在那裏居住時非常瞭解的局部,曾經在那裏居住過的意義卻變得更加明確了。居住期間曾讓人苦惱不堪的那個廣場石鋪路面上的凹坑,現在遠遠望去,水窪中的 積 水卻輝耀着光芒,竟是那樣美麗無比。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這一夜使小生衝破所有的障礙前行,跑到渺無人影的曠野去了。那裏沒有藝妓和貴婦人的區別,沒有外行和內行的區別,也沒有未受教育的女人和那夥婦女組織的女人的區別。總之一切區別都沒有了。所謂女人,只不過是一切愛撒謊的,具有一身淫肉的小動物而已,剩下的都是化妝,剩下的都是衣裳。 ——三島由紀夫 《春雪》

這種事我非常明白,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不能放棄做一個具有意志的人。說是意志,其實或許就是我的迫不得已的性格的一部分。確切的內容,對誰也不能說。但大概可以這麼說,人的意志本質上就是‘企圖參與歷史的意志’。我並沒有說這就是‘參與歷史的意志’。意志參與歷史,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是‘企圖參與’而已。這又是所有意志的宿命。儘管意志理所當然地不願意承認這一切的宿命。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三島由紀夫經典作品語錄 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 第8張

潮騷

  三島由紀夫簡介

三島由紀夫 ( みしま ゆきお , Mishima Yukio )(1925年1月14日—1970年11月25日)本名平岡公威,是日本小說家,劇作家,記者,電影製作人,電影演員與右翼政治狂熱分子。三島由紀夫是日本戰後文學的大師之一,在日本文壇擁有高度聲譽。諸多作品中,以1956年出版的《金閣寺》最爲人所熟知,除了日本國內,三島的作品在西方世界也有崇高的評價,甚至有人譽稱他爲“日本的海明威”,曾三度入圍諾貝爾文學獎,也是著作被翻譯成英文等外國語版最多的當代作家。但是,他在1970年時極端激進的政治目的自殺諫世事件,卻使他在身後獲得褒貶不一的個人評價。

三島由紀夫本名平岡公威,1925年(大正14年)1月14日出生於東京市四谷區永住町2番地(今東京都新宿區四谷4丁目),父親名爲平岡梓,母親名爲倭文重,是家中長男,妹妹美津子與弟弟千之分別是在1928年與1930年出生。三島的祖母夏子具有日本貴族血統,是水戶藩藩主的外孫女,曾在日本皇室有棲川宮家中學習過禮儀,是個充滿威儀但卻很固執、神經質的傳統女性,祖父平岡定太郎則是兵庫縣農家出身的文官,曾任樺太廳長官(樺太是日本對庫頁島南部地區的稱呼,其官職相當於今日北海道的行政首長)。三島在上中學之前一直是與執掌家族大權的祖母同住,因爲過分的保護與管教,構成他貧弱的體質與孤獨、甚至有點女性化的人格特質。健康上他患有自我中毒症,體質纖弱敏感。祖母的薰陶使他有非常多的機會接觸歌舞伎與能劇等藝文活動,再加上喜好西方文學的母親之鼓勵,而打下日後他在小說、舞臺劇劇作方面能高度展現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