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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羣島無價之旅 探祕祖國最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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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羣島,中國南海四大羣島之一,由永樂羣島和宣德羣島組成,共有22個島嶼,7個沙洲,另有10多個暗礁暗灘。其中,西沙羣島中的珊瑚島自1956年起由南越西貢政權佔領,1974年1月17日越軍又佔領了甘泉島和金銀島。

客觀的講,從可遊覽的範圍和內容來說,西沙羣島之旅可能是性價比最差的一次旅行,但卻是一箇中國人能到達的國境的最南端, 就這項意義而言,整個旅行可以用“無價”來形容。至於持外國護照的遊客想來拜訪,只能說一句對不起,沒可能。

西沙羣島無價之旅 探祕祖國最南端

永興島上的建築

解密永興島

永興島是西沙羣島、中沙羣島和南沙羣島的首府所在地,相當於縣級,其行政機構是西沙工委。它當然是中國領土,但上島的手續卻跟辦理簽證非常類似,首先要有來自島上的邀請函,由島上居民或駐建單位出具,之後再向西沙工委提出申請,得到批准後,就可以考慮以何種方式上島了。島上的飛機場可以停降波音737 這類大型飛機,但如果不是島上駐軍部門邀請,乘飛機上島的可能性爲零。第二種方式就是乘船:“瓊沙3 號”是往返於文昌清瀾港和永興島之間的客貨混裝船,也是永興島民用物資的主要補給船。一個月兩班,船票價格因船艙的等級差別各有不同,有200元,300元的,當然也有更貴一些的。

西沙羣島無價之旅 探祕祖國最南端 第2張

美麗的海

上島之前聽得一個傳言:島上沒餐館,想在島上待幾天,就要自己多帶些乾糧。其實,島上有工委食堂,買飯票就可以用餐,一天三頓,準時開飯,分別是7點,11點半和17點。另外,工委食堂隔壁還有個“椰風飯店”,最南端的漁村裏還有一個家庭餐廳,算是全中國最南端的餐廳了。島上的小超市雖然貨品有限,但餅乾、火腿腸、方便麪、飲料,還是有的,而且價格跟內陸超市的價格一樣!這一點讓我非常驚喜,也說明永興島根本沒把自己當做旅遊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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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島

關於住宿也不必擔心,很多駐建單位都有招待所,比如氣象局招待所、邊防總隊招待所、西沙賓館、工委招待所等。條件還不錯,空調、熱水都有。至於價格都是招待所級別的,非常平易近人。永興島上,電信3G信號秒殺中國移動,中國移動的信號又秒殺聯通。乘坐“瓊沙3號”前往永興島的途中,電信3G就已經開始有信號了,到達1小時前,信號已經滿格;中國移動的信號則要等半小時纔出現兩格。另外,在島上用手機上網是沒有問題的。

登上“瓊沙3號”

因爲要坐15 個小時的船,有經驗的人講上船前最好啥也別吃,反正吃了也得吐,頂多帶蘋果或黃瓜,實在餓了就咬一口,不過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餓的,不會有任何胃口。上船後每個人的鋪位邊上都會有一個塑料桶,就是爲暈船預備的。有些人明明有機會可以去西沙,最後卻放棄了,就是被這些“謠言”給嚇退的。出發之前,我也有點心理壓力,上了船才發現,那些全是過去時了!整個旅程好吃、好喝、好睡、好玩,舒服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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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夜空

“瓊沙3號”排水量約3000噸,是整個西沙羣島的“生命線”。除了運送永興島所需的民用物資,同時也是島上居民的主要交通工具,船上共有195個鋪位。隨着永興島上人員數量的不斷增多,“瓊沙3號”已經從原來的每月兩班,增加到每月三班。發船時間並不固定,視天氣等情況而定,比如這次,我出發時被告知發船時間是5月18日,可到了海口,船期又被推遲到22號,最後定爲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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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沙3 號”頂層甲板上等待日出的人們

雖然出發時間不固定,但是“瓊沙3號”的行程基本是不變的,即第一天下午17時出發,第二天上午8至9時到達永興島,在永興島停靠一夜後,第三天的下午17時離港返航,第四天上午回到清瀾港。如果純粹以到西沙旅行爲目的的遊客,如果是乘坐“瓊沙3號”上島,實際停留時間只有兩天一晚。

無價的旅程

永興島全島面積只有區區2.1公里。能活動的範圍更小,不過是島西邊長度1公里的沿海地帶。因爲海岸大部分都建有海港和防波堤,想踩進海水裏感受一下南中國海的溫度,就得走到最北端的海洋局驗潮室,那裏有一塊伸入海中的平臺,漲潮的時候,海水會漫到平臺之上。想在島周圍大片翡翠色的海水中暢遊一番是不可能的,因爲整個永興島周邊海域禁止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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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島港口燈塔的日落時分

從西海岸向東大約200米縱深,屬於西沙工委的管轄範疇,可以活動和遊覽的景點有氣象臺、日本炮樓遺址、收復西沙羣島紀念碑、西沙羣島主權碑、一個西沙工委食堂、一家飯店、一家超市和一所郵局及電信營業廳。最南端還有一個小漁村,不過十幾戶人家,如此而已。遊覽全程再慢再仔細,2個小時也足夠了。再往東,就是禁止普通人進入、停留、拍攝的軍事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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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島最東側的入海礁石,俗稱“老龍頭”

島的東北面,圍繞着永興島的瀉湖之內有一座面積極小的石島。從前在落潮的時候可以涉水到達,如今兩島之間已經建起了一段堤壩,有公路,可隨時通達。別小看這座微不足道的石島,因爲海拔13.8 米,它成了整個南海海域中的最高點,所以具有很高的軍事意義。到石島先得穿過永興島東邊的軍事區,所以必須獲得批准纔可以上島。

 千里長沙 萬里石塘

早在南宋的《瓊管志》中,就有對中國南海的記載:“萬州有千里長沙,萬里石塘"(海南島古代歸萬州管轄)——這裏的千里長沙係指沙洲,石塘則是指島嶼周邊的珊瑚環礁圍繞而成的淺水海域。因爲珊瑚環礁把深水外海和島嶼周邊的淺水區域隔絕開來,就如同圍繞島嶼的石塘一樣,固有此謂。在中國古代的文獻中,這些海島的名稱一直未能統一,直到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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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佔領永興島期間修建的炮樓

初期的《海國聞見簿》,第一次將中國的南海諸島以東沙、西沙、中沙和南沙羣島命名。到了宣統元年,廣東水師曾赴西沙羣島視察並舉行升旗儀式。1939年3月20日,日本佔領了西沙羣島,建築炮樓、撿拾鳥糞,當時日本人在島上搜集運走的鳥糞超過20萬噸。1946年11月23日,中華民國兩艘軍艦“永興”和“中建”駛入西沙海域,宣佈收復西沙羣島,並在永興島上立碑爲記,西沙羣島中面積最大的永興島也由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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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復西沙羣島紀念碑

永興島在谷歌地圖上顯示的英文名字是Woody Island,原來海南的居民稱之爲“貓峙”,據說因爲島上有鼠害,所以漁民將貓帶到島上。20世紀50到70年代初,永興島曾一度被南越和後來的越南佔據,1974年1月經過一場海戰,中國才奪回控制權。從那以後,島上開始逐漸修建永久性的建築,如碼頭、機場等,後來又增加了海水淡化設備和太陽能發電置,使得島上的生活條件大大改善。如今,永興島一帶是中國在南海諸島中控制最牢的島嶼。

 小漁村憂思

在世界的角落裏,我們總會發現有人以超越常理的方式生活着。比如中亞深處的莽莽草原,比如肯尼亞納庫魯湖的岸邊,比如緬甸安達曼海邊交通閉塞的小漁村裏,比如遙遠的南中國海的永興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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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島港口內巨大的水泥柱,用來阻擋和緩解海浪的衝擊。

自1974年中國從越南手中奪回西沙羣島,永興島上陸陸續續的建設工作就從來沒停過。因爲大部分工程跟軍事有關,島上的管理也基本上都是軍事化。那麼十多戶人家的漁村就很讓人好奇,他們是怎麼上島的,是爲了躲避颱風,抑或是駐建部隊的家屬?對不起,沒有答案。世外桃源裏,十幾戶村民過着絕對堪比隱士的生活,生活環境用艱苦來形容毫不爲過。近年來島上基礎環境有所改觀,比如有了電力供應,大多數人家都有電視。村子裏有一家庭餐館,一家只有一個椅子的理髮店,僅此而已。

從位置的相對關係來說,永興島就像砸落在咖啡杯裏的一塊方糖,而七連嶼則是它濺起的水珠,以從小到大的順序被定格在船程一小時的版圖上。其中最遠最大的就是趙述島,面積約0.22平方公里,因紀念出使過三佛齊王國的明代官員趙述而命名。此前海南漁民稱之爲“船暗島”,就是漁船可以在這裏過夜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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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婦女剖開章魚,然後曬乾。

多年來島上沒有淡水,打井提出來的是含鹽度很高的“島水”只能用於清洗,不宜飲用。近年,隨着中國所有內海的漁業資源日漸告罄,越來越多的漁民開始到趙述島定居。最後,西沙工委終於在島上設立了村委會。在翡翠般的南中國海海水環抱中,在7個小島連接而成的沙洲之上,中國所有村落中最美的一個村委會——七連嶼村委會就這樣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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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述島的岸邊,幾個漁民正在修理小漁船的發動機

趙述島只有永興島面積的十分之一,卻住着比永興島上還多的漁民。八十多人的生活社區沒有任何公共衛生設施,生活垃圾處理更無從談起,可以想象對島上及周邊海域的環境破壞有多大。在趙述島近海游泳時,海里是空的,除了玻璃酒瓶、塑料布和成堆成堆的垃圾,什麼都沒有……

 西沙旅遊小貼士

上島的唯一途徑是獲得來自永興島上單位的邀請和西沙工委的批准,只有西沙工委的批准,纔可以購買“瓊沙3號”的船票。

●永興島上有西沙賓館、工委招待所、氣象局招待所和邊防總隊招待所等,條件一般都不錯,價格也很合理。

●永興島上有西沙工委食堂,還有兩個飯店,所以吃飯不成問題,另外,島上也有超市和兩個小賣部,一些基本的食品和飲料都可以買到。

●電信和移動手機,都有信號,尤其是電信,上網速度很快。聯通的用戶,估計還要再等待一段時間了。

●一般遊客,是不允許從永興島去往七連嶼或者其它島嶼的,但是如果取得西沙工委的批准,可以跟隨當地的漁民出海打漁,或者前往趙述島等地進行一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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