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奇 > 歷史朝代 > 秦篆歌李璣珥子嬰uu小說

秦篆歌李璣珥子嬰uu小說

來源:美型男    閱讀: 2.63W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秦篆歌李璣珥子嬰uu小說

秦篆歌

作者:戔笛

主角:李璣珥(元兒),子嬰

簡介:

折碎每一根傲骨,纔看盡十年朝暮。

跟着璣珥的腳步,去看一朝盛世榮枯。

剪影1:

“老夫說過,此生從未看錯人。”李斯望着冰冷悽清的雨濺落在檐下,聲音沉靜而篤定,“子嬰公子,唯有你,才守得住此後天下百年安泰。”

剪影2:

“好,君,我來弒。朝堂,我來反!” 他不再顧着她渾身的傷痕,亦不願看懂她眼裏如刃的怨懟,猛然將她一扯,往壁上一摁,聲音喑啞,“就如你所願,讓這整個天下,都給你的長公子陪葬!”

PS:君陵天下第一部《雒陽賦》,講一位生不逢時的明君力挽狂瀾的故事。已經完結,歡迎食用。

第3章試讀 :

若是要說這世間玄妙,倒也是隻玄不妙。時隔六年,她卻是一眼便恍若認出了舊人。

“此人是誰。”李璣珥問。

“回姑娘,此人爲陛下長子,公子扶蘇。”婢女恭謹地答道。

狹長的眉眼如畫俊逸,棱角分明的面容略顯清瘦,脣色也淺淡。眉尾又平添了幾分英氣,眸子黑若朔夜,行步徐然,姿態自若。

“扶蘇見過父皇。”

李璣珥下意識望了一眼他的手臂,卻奈何被衣料所遮。她看着他的側顏,棱角分明的眉宇是那般熟悉。

思緒,彷彿在一瞬間,被拉回到那個冰冷的雪夜。

六年前,在舊燕國境內,被追殺的那個雪夜。

她與荷華藏於枯木樹林的矮坡下。日近垂暮,天色漸暗,那羣人點燃了火把在四處搜尋。兩人已經不知究竟跑往了哪個方向,完全在林中迷路。荷華素來膽小,此時更是嚇得腿都軟了。

李璣珥心生一計,又輕輕脫下自己的下裳,蓋住她上身至脖子。然後堆着雪將她埋好,頭部虛蓋住。教她若是有人靠近,便儘量放緩了呼吸。

然後,拔下自己身上的玉墜子,用力地往遠處擲去。

那些人被聲響吸引到更遠些的地方,她便悄悄往另一個方向跑去,相隔了數十丈,才用力折下身邊的樹枝。刺客又聽見聲響,快步追來。

她提着單薄的裙裾,喘着氣,在漸漸沉入一片黑暗的樹林中奔跑。

腳下一時未能踩穩,往一個陡坡下滾去,壓斷了幾根樹枝,身上也刮破好幾處傷痕。坡上隱隱有火光逼近,但她無力動彈,視線也漸漸模糊了過去。

隱約裏,有人抱起了自己,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當她再醒來時,卻是在深山裏的一處木屋中。她依稀能看清在遠處駕着火堆烤東西的背影,屋子裏肉香四溢。

那人在漸漸靠近她。

出於自保,她用齊語問對方是誰。而那人好似愣了一下,沒有作答。那人舉着火把靠近,插入牆縫中固定,然後,將一塊烤好的肉遞給了她。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他們也未能離開那間木屋,李璣珥想,興許是那人,也在這山林中迷了方向。

而第三天的夜裏,她趁着他熟睡了,便悄悄潛逃了。

而前腳剛踏出屋子,後腳就被跟上了。

被追上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掙扎反抗,抓撓了對方的臉,還打落他手中唯一的火把。火把燒傷了她的手背,又點燃了他的衣袖,在他小臂上燒出一道三寸的傷痕。

然後,李璣珥才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長裘。方知道,他方纔只是想爲自己披上它。

那一日是月圓之夜。她記得照進林子的皎潔月光,將那人的眉眼,都染得柔和而溫暖。

身上長裘的溫暖終於讓她明白,他不是那些追殺她的刺客。

是他救了她。

北境冰雪覆世,深山中幽暗樹影間,七歲的女孩,還未及他胸口高。少年躬身,彎腰將她抱起,送回了小屋。那一夜她忽起高燒,他採下一捧新雪,待它一點點消融,滴在她乾涸的脣上。

她燒得糊塗,禁不住蜷縮着抽搐。他溫柔的手帶着涼意,覆在她額上降溫,手心捂熱了,便又去外頭摸了摸冰雪,接着捂。她迷迷糊糊醒來,眼未睜,只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日初曉,她燒盡退。卻見他獨自一人走進了深山的林間。再也沒有回來。

恍如陰霧數日,那一日雪盡初晴。李璣珥望着蔚藍的天,想着,大抵這便是山林中隱世的仙靈罷,興許,也不過是一場夙夢。

-

“一千五百鎰”

回憶的雪色在眼前消失之際,李璣珥才發現,堂中不知爲何歌舞已停。而扶蘇立於殿堂正中,以正禮行揖,未得應允禮畢。而陛下的聲音威嚴得不辯喜怒,只是望着他,反問道:“那,扶蘇公子以爲,衡山郡澇災,當真已急迫至此了嗎。”

朝堂內頓時一片寂靜。

胡亥眉頭微挑,望着自己長兄躬身不起的身形,嘆息一身,幾不可見地搖搖頭。

李璣珥眸色,深沉些許。

“扶蘇以爲,已急迫至此。”扶蘇答道。

原本就寂靜的殿內,變得更是落針可聞。

“急迫到,讓朕的皇兒風塵僕僕入咸陽宮,全然不看場面,在其樂融融的家宴上強談國事,嗯?”如果到此時,還聽不明白陛下的口氣,那邊是真的愚昧了。

卻見扶蘇屈膝拜下大禮,道:“父皇容稟”

“越來越放肆!你簡直是不成體統。今日家宴,還有衆多女眷幼子,是論國事的場合嗎。快不快去更了衣,同你弟弟妹妹們同坐去。”陛下一揮手,打斷了他。扶蘇幾欲再言,卻又知莽撞不得,只得作罷,躬身行禮先行退去。

步履有些落寞地放緩,卻意外察覺到,身後跟了一人。

他回過頭,卻看到一身着墨藍羽繡衣衫月白下裳的小姑娘站在一丈開外,見他回頭,也毫不避諱,一雙眸子與他對視。

那小姑娘向他走來,裙裾下繡的雀翎藍白斑斕,栩栩如生。

“長公子頤安。”她雙手合於胸前,屈膝俯首,規規矩矩地行了正禮。

正欲說些什麼,身後匆匆趕來一行人,紛紛跪拜在她身前,爲首的直起來了腰,正是李府裏帶來的丫頭,她道:“元姑娘,殿內有了爭端,事關姑娘,相國大人希望您能儘快回到殿中。”

她回頭看了一眼扶蘇,想着罷了,來日方長,便行禮離去。

還未進殿中,就聽到哐噹一聲,像是陛下砸了酒斛。她看着父親大人的眼色,回到後桌前正坐。卻不想,剛剛坐下,便看到陛下望向自己這一處,神色和藹了些許,道:“李卿,朕沒記錯,元丫頭當是虛歲十四了罷。倒也是半大不小了。”

“臣惶恐,不孝女璣珥,蒙陛下記掛,實乃三生之幸。”李斯欲起身行禮,被陛下揮了揮手免禮。

陛下轉過頭去,看着另一側後座上的胡亥,道:“你倆自小也是有交情的,你瞧瞧你兄長們,再瞧瞧你的那五位姐姐,都是與李府結了秦晉之好,怎的,這還委屈你了不是?!”

陛下這話雖然語氣說得重,但言語裏卻滿是寵溺和疼愛之意,看來,陛下十九位子女裏,其中十八公子胡亥最得陛下喜愛,所言竟是半分也不虛。

“兒臣不要。”

聽到胡亥不冷不熱地拋出這麼一句,李璣珥瞬間懵了一下。

“你!”陛下一掃盤中的鮮果,抓起來盤子便又往堂下擲去。

李斯趕忙打着圓場,起身行禮道:“陛下息怒。十八公子與小女年紀都尚小,元兒也還未及笄,此事,倒是可以容後再行商量,不急,不急。”

胡亥看着李斯身後的李璣珥,面如冰霜,眼中明顯已經有了戾氣,似是一條小豺狼一樣。

坐於稍次一些位置的李由,看着自己妹妹這一張臭臉,竟然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李璣珥眼風輕輕地掃過李由。

“巧了,陛下。容元兒造次直言了。十八公子看不上元兒,可又知,他也非元兒中意之人。此事,不如就此作罷。”李璣珥淡淡地道,“不過,家兄李由,蒙陛下看重,任職三川郡郡守,倒是早過了尋常人婚配的年紀呢。父親大人整日爲長兄的婚事操勞,今年,更是平添不少華髮,元兒爲人子女,看着真是心疼。”

李由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

“你你這是放肆。”李斯不料想自己女兒就這麼嗆了回去,也是驚了一下。

陛下卻撫須大笑了幾聲,看着那李家的小女兒人雖一丁點,脾氣卻還不小。胡亥是自己最小的兒子,素來也是被寵壞了。敢這麼衝撞他的,還真沒幾個人。想着孩子還小,此事也不急,便轉口道:“嗯,倒也有理。”

轉而看向堂下的李由:“李郡守?”

李由不由得扶額。

-

房內,書簡散亂一地。兩隻□□疊腳架在桌案上,一卷長長的竹簡打開,一頭鋪在地上,一頭放在腿上。

過往她是最不愛看《詩經》《楚辭》一類的,但也就聽李由提了一句,似乎扶蘇的名字源於詩經。於是她霸佔了書房整整三個時辰,終於從衆多書卷中抽出了一堆詩經的竹簡。又花了兩個時辰,看了一卷又一卷。

將一塊甜慄糕拋起,爾後用嘴穩穩地接住,一邊鼓着一邊的腮幫子咀嚼着,一邊用手指着字一列列地看過去。

竹簡上有陳年的倒刺,一不仔細扎入了她指腹,她拔出倒刺,卻落兩滴血下來。

擦去竹簡上的血。她用帕子摁住傷口,放下一截竹簡。

目光卻敏銳地看到了那一行字,頓時帕子也不捂了,嘴角一下就不由自主地咧開了。

指尖摩挲過那一列字,好似在觸摸着着一顆熠熠生輝的夜明珠,看着那篆刻的字兒深淺曲折中盡是薄光溢出。她輕輕唸了出來:“山有扶蘇,隰有荷華嗯,荷華?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扶蘇山有扶蘇,扶蘇”

念着念着,捧着那一卷書簡,高高舉起,站在了案上,擡頭看着上頭的字:“山有扶蘇,山有扶蘇,山有扶蘇!果真是山裏的仙靈,書上說的一點不假山有扶”

門一下被推開。

李由看着屋內一片亂象,險些以爲進賊了,再看着站在案上雙手高舉竹簡的李璣珥。

她好似忽然僵住了一樣。放下了竹簡,從桌案上下來,整理好褶皺的衣物:“你怎的能忽然闖入,沒個半點規矩。出去!”

聽着這話,李由覺得自己長她的這十五歲着實是白長了,在她面前那是好似半點尊嚴也沒有。

社會萬象
國際快訊
人間冷暖
奇聞趣事
世間印象
閒談
歷史名人
民間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