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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唐《活着活着就老了》經典語錄

來源:美型男    閱讀: 1.2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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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唐《活着活着就老了》表達了作者自由、時尚、前衛的思想、文筆犀利幽默,既調侃又老道深髓,極富哲理,常有驚人之語,既能讓讀者忍俊不禁,又能給讀者的新的啓迪。下面是YJBYS小編爲大家整理的馮唐《活着活着就老了》經典語錄,希望大家喜歡。

馮唐《活着活着就老了》經典語錄

一個人應該用一生去明白慾望就是虛幻呢,還是用一生來追求一個又一個慾望的滿足?

我喜歡豬早於我喜歡姑娘。豬手可以看,可以摸,還可以啃,啃了之後,幾個小時不餓。豬直來直去,餓了吃,困了睡,激素高了就拱牆壁,不用你猜它的心思。豬比較胖,冬暖夏涼,夏天把手放到它的肉上,手很快就涼爽了。豬有兩排乳房,而不是兩個。等等這些好處,姑娘都沒有。

我想,我就剩這麼一點理想了,我要用文字打敗時間。

老聃說,告訴他們,第一個要掌握的原則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數。

人鬥不過物,有機物鬥不過無機物,從某種意義上講,基督耶穌鬥不過十字架,佛祖鬥不過北魏造像,毛澤東鬥不過毛主席像章,凡人要靠物品來理解和實現永垂不朽,萬壽無疆。

禪宗講,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一句也是多,一說就是錯。

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自己該乾點什麼。我把自己像五分錢鋼鏰兒一樣扔進江湖上,落下來,不是國徽的一面朝上,也不是麥穗的一面朝上。我這個鋼鏰兒倒立着,兩邊不靠。

觥籌之後,人散夜闌燈盡羹殘,土克火,酒病酒傷可以用杯清茶來治。茶喝多了,君子之間淡如水,可以在酒裏體會一下小人之間的溫暖以及市井裏不精緻卻紮實親切的活法。酒要喝陳,只能和你喝一兩回的男人是不能以性命相托的酒肉朋友。只能和你睡一兩回的女人是婊子。茶要喝新,人不該太清醒,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必反覆咀嚼。酒高了,可以有難得的放縱,可以上天摘星,下海攬月。茶深了,可以有淚在臉上靜靜的流,可以享受一種情感叫孤獨。

所以要學會知足。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每段時光都是最好的時光。環肥燕瘦,胸大的茁壯,胸小的跌宕,每個女人都是最美的美人。

像阿飛說的:“我一直想要一大盒那種包在金紙裏的巧克力。這樣可以分給別人吃,可以向同屋女友炫耀,可以吃很久,大盒子還可以留着,表明你擁有過這種巧克力。”

女人沒有鼻子也不能沒有淫蕩,男人沒有陽具也不能沒有腦子。

要是亨利·米勒寫人格異化和自然之間的衝突,上面的一段文字就會被一句話代替:“當你煩躁迷茫的時候,操。”(《北迴歸線》“When you feel confused, fuck.”)

七〇後在有了自己一間看得見風景的房間之後,個別人突發奇想,認爲真正的牛逼來自虛無的不朽,開始逆潮流而動,拋開現世的名利,一點一點,試着觸摸那扇千古文章的窄門。

第一次開機的時候,小屋子裏一片漆黑,我覺得眼前亮起了一盞水晶寶蓮燈。我哥也在,問,能看電影嗎?能聽音樂嗎?還是黑白屏幕,看毛片分不清臉、奶子和屁股。

相傳,林彪曾經當衆見過一個俄國士兵和中國士兵的`笑話。兩個士兵一起在邊境站崗,俄國士兵問中國士兵,你喝醉過嗎?沒有。中國士兵回答。你磕過藥嗎?沒有。你嫖過女人嗎?沒有。林彪當衆借俄國士兵的口最後問道:你這輩子活着有什麼意思啊?

曾國藩說:“天下事,有所利有所貪者成其半,有所激有所逼者成其半。”

你要得是什麼樣的衣食無憂?穿老頭衫、懶漢鞋,喝普通燕京啤酒,住大雜院,蹬自行車,想念衚衕四十出頭的寡婦,是一種衣食無憂。飛到意大利量身定製,穿繡了自己名字縮寫的襯衫,喝上好年份的波爾多紅酒,住假前衛藝術家設計的水景豪宅,開蘭博基尼的跑車,想念穿紅裙子的金喜善,是另一種衣食無憂。

總而言之,近幾年北京街面上的各路男女名人、老少另類如果只有兩個共同特點,第一就是都喝不過小翠;第二就是都睡過小翠(或是被小翠睡過)。

她說,如果我能在《收穫》發表一篇長篇小說,她就收心,戒掉戀愛,替我一輩子煎茶煮飯。

我的師姐對我說,“怎麼辦呀,總是想你?洗了冷水澡也沒用。”我們去街邊的小館喝大酒,七八瓶普通燕京啤酒之後,師姐摘下眼鏡,說摘下眼鏡後,看我很好看,說如果把我灌醉以後,是不是可以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這個時候,她,我的第一個女朋友,眼睛會盯着對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什麼。而我則對遠方置之不顧,我只知道熱烈地看着她,從側面看她的睫毛,看她嘴脣邊細密的汗毛,我調動我嗓子間公鴨的力量,翻唱崔健的《一無所有》,這首慘遭語文老師批判的歌,惹來了她的笑,那笑聲像是從她的胸膛伸出的一隻搖着銀鈴的手。”

我要是裝置藝術家或是行爲藝術家,我就把一間小房子搭進美術館,放滿一千多管牙膏和一千卷手紙,題目叫做:人生的戰略規劃。

我決定棄醫從商,如果一個公司業績總是無法改善,我至少可以建議老闆關門另開一個,如果我面對一個卵巢癌病人,我不能建議她這次先死,下輩子重新來過。

現在,讀過大學、研究生、博士生、洋學位,轉眼就到了中學時想象不出的之後的將來。忽然覺察到老師們的狡詐:現在再讀保爾-柯察金的名言,狗屁不通,沒有定解。金多傷神,酒多傷肝,小媚眼長出皺紋,大波波像小區門口花壇裏的大芍藥花一樣漸漸枯萎。到底如何不因爲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爲碌碌無爲而羞愧?

無事此靜坐,一日若兩日。若活七十年,便是百四十。

問她爲什麼好久沒有音信,她回了一句惡俗的臺灣愛情詩:有時關切是問,有時關切是不問。這樣水波不興,你好我也好。山還是山,水還是水,生活和工作終會照舊。

感冒彷彿愛情,如果上帝是個程序員,感冒和愛情應該被編在一個子程序裏。感冒簡單些,編程用了一百行,愛情複雜些,用了一萬行。

檢點過去三週,一半的飯和大便是在飛機上解決的,一半的電子郵件是在車裏回的,一半的小便是一手拿手機一手按槍桿子完成的。

愛情最好的治療是和讓你感到愛情的姑娘上牀,讓你的身體和她泡在一起,多談人生或者理想,七年之後,你如果不傻掉,愛情自己就跑了。曾經讓你成爲非人類的姑娘,長髮剪短,仙氣消散,鳳凰變回母雞,玫瑰變回菜花。

五色炫目,五欲亂心,說到底,還是靜以修身,儉以養德,心不亂,一切就有了。

一種解法是,寬容些、開放些、多看看、多聽聽,生命中沒有感動就放過去,有感動就想一想。如果身心帶寬足夠,雙重生活、三重生活,都是正路。

對於肉體凡心的俗人,最大最狂妄的理想,是對抗時間,是不朽。

假期不去夏威夷看草裙舞,不去西藏假裝內心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