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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鳳作者青語小說大結局免費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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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鳳作者青語小說大結局免費試讀

《嘲鳳》

作者:青語

主角:夜遊神

簡介

龍生九子之三:嘲鳳,龍子之三,形似獸,平生好險又好望,殿臺角上的走獸是它的遺像。

第一章 試讀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我盤在龍牀上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可疑的悉索悉索聲吵醒,睜眼一瞧,嘿,一個肥壯的身影正躡手躡腳溜進我的寢宮,賊眉鼠眼環顧左右,最後鎖定目標,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小心翼翼放在我的臥榻之側,又低頭瞧瞧我,齜牙一笑,轉身就要走,我一躍而起,扯住她的尾巴大喝一聲:“哪裏走!”

黑影慌慌張張回頭來,被月光一照,看得分明,正是我東海傳說中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融高貴與仁慈於一體的王后娘娘。

不由皺眉道:“娘,你這是要幹啥?”

“你這孩子,該是我問你拉住我幹啥纔對。”老孃乾笑一聲,明顯的顧左右而言其他。

我抓她的尾巴抓得更緊一些:“母后大人半夜三更光臨我的寢宮,不覺得該給我一個交代耶?”

我板起面孔,而母親的笑容更加詭異,半晌,只擡頭看了一下月亮。那晚的月亮亮得特別神采熠熠,就好象剛剛擦洗過的白玉盤,可以清晰地看見月宮裏的桂樹,桂樹上好象有個東西,仔細一瞧,喲,這不是玉兔嗎?它被縛了三隻腳掛在高高的樹枝上,死命掙扎,但是怎麼都掙不脫。

大奇道:“玉兔怎麼啦?什麼事這麼想不開跑去上吊?”

“怎麼會!”母親對我不靠譜的猜測嗤之以鼻:“那是嫦娥姑娘的邀請信號,三缺一嘛。”

三缺一果然很形象。

“但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回神來,揪住要趁機開溜的母親大人,她朝我臥榻上的包裹努一努嘴,包裹裏探出水汪汪一雙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和母親——我脫口道:“九弟?”

“正是。”母親乾笑一聲:“嫦娥那裏三缺一,我得趕緊去,老九就勞煩鳳兒你——”

“爲什麼是我?”我打斷她的如意算盤:“大哥呢?”

母親翻了個白眼:“找師曠研究他的新歌去了,還沒回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大哥酷愛音樂,這是我知道的,只是到這等廢寢忘食的地步,我也只能搖搖頭:“那麼二哥呢?”

“他昨天和雷公比誰纔是最醜的,從天上問到地下,現在還沒出結果呢,雷公怎麼會放他回來?”

我托住下巴:“四弟呢,他總有空吧?”

母親十分憂鬱地嘆了口氣:“空倒是空的,但是你忘了麼,今天下午西海的鯨魚公主來訪”

我無力地跟着嘆氣:四弟膽子小,最怕就是鯨魚,這會子只怕是避難去了。

母親的表情卻越來越急迫,不待我再問起其餘幾個弟弟,就要擺尾掙脫而去,我正疑惑間,包裹裏那個小傢伙忽然扁了扁嘴,“哇”地一下——開始哭了。

我相信很多很多年以後東海所有的水族都還會記得九弟的哭聲,什麼叫魔音穿耳,什麼叫驚天動地,什麼叫鬼哭狼嚎總之我是寧肯被閻王爺判個十次八次的輪迴,也絕不願意再聽一次這個小魔獸的哭鬧。

當時我驚恐萬分地鬆開了母親的尾巴,驚恐萬分地看着慢慢倒塌的寢宮,然後驚恐萬分地抱着九弟躥了出去,一口氣從深黑的海底一直衝到海面上,碧波萬頃,點點月光盪漾如銀,但是很快,九弟的哭聲引得颶風猝起,滔天大浪中我抱着九弟倉皇而去。

去哪兒呢?

舉目四望心茫茫。

餘光裏瞥見一條黑影沖天而上,朝着月宮去了——自然是母親大人,我幾乎可以想象月宮裏接下來的歡聲笑語,以及嘩啦啦的麻將聲。

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我蹲在一個很高很高的屋頂上,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也顧不上看是什麼地方,只發愁地看着我的九弟,他現在正在吸氣,眼看着就要哭第三聲,我趕緊捂住他的嘴:乖乖,這可不是我東海,你再哭,會出人命的。

九弟被捂住嘴,只能拼命鬧騰,拿尾巴抽我,又用頭來頂我,我用力抱住他,誠懇地問:“阿鴟,你就不能消停點麼?”

九弟不能說話,隻眼巴巴地瞧着我,水光瀲灩的大眼睛,又一滴眼淚掉到我的爪子上,我有點心疼我才換過的龍皮,便同他商量:“這樣吧阿鴟,我鬆手,你答應我莫哭,行麼?”九弟眼巴巴地點點頭,我於是鬆了手。

才一鬆手,九弟就“哇”地——吐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吐氣。

他目中淚光盈然,也許是想起和我的約定,又生生忍住,看得我又好氣又好笑,摸着他的頭問:“阿鴟,到底出了什麼事?誰欺負了你,你好好跟三哥說,三哥給你找場子回來。”

九弟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把眼裏的淚忍了回去,方纔紅着眼睛道:“我想要個東西,娘不肯給我。”

我娘雖然不是什麼大方的,卻也不很小氣,阿九是我家最小的孩子,素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竟然還有我娘捨不得給阿九的東西麼?我心裏一動,只問:“你要啥東西呀?”

“我要紫宸殿上那根大柱子。”九弟比劃給我看:“就那麼長、那麼高的那根紫金色的柱子。”

我一聽就明白了,紫宸殿是我父親也就是東海龍王辦公的地方,那根紫金柱子是當中橫樑,頗有些來歷,也不知道九弟怎麼就打上了它的主意,於是納悶地問:“阿鴟,你要那根大柱子幹啥呢?”

“我想試下,能不能吞下去。”九弟擡起眼來,天真地瞧着我:“三哥,你能幫我弄到手麼?”

我我現在知道爲啥娘要逃得跟見了鬼似的,我也想逃。只是這時候九弟仍殷殷地看着我,拒絕的話就塞在嗓子眼,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爪心裏開始冒汗,良久方能穩定心神應道:“阿鴟你莫擔心,我去問阿爹,若是阿爹不肯,三哥再找個差不多長差不多高的東西代替給你,如何?”

九弟晃了晃它的大腦袋,陷入沉思中——他還小,這對它是個很複雜的問題,所以需要用力思索,我明白,也就不催他,略略起身來,打量我們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挺大的庭院,遠遠還能看見水池子,池子不小,大概勉強可以容得下我的身軀,池子裏可能有魚,不過這時候夜深,都睡覺去了吧,園子裏有很多我沒見過的花花草草,各色皆有,香氣襲人,又四下裏都點着燈,燈影明明暗暗,飄在水面上,夜色被衝得極淡,好看得很。

隱隱又有絲竹之聲,尋聲看去,絹袖翩翩,錦屏疊翠。

一着深藍舞衣的舞者排衆而出,那深藍就彷彿暮雲四起的天空,五色繽紛之中獨她蒼茫,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輕盈如迴雪流風,妖嬈若火舞銀沙,卻又因那琵琶音節極緩,竟是典雅娟秀。

正要叫一聲“好”,忽聽得一童稚女聲笑道:“父皇你看,屋頂上有一隻大狗誒。”

大狗?

這屋頂這麼高,尋常的狗怎麼爬得上來?莫非是哮天犬?

我左瞧瞧,又瞧瞧——沒有啊。

正疑惑時候,忽然聽得那女童又道:“好奇怪,大狗還帶了條大魚——父皇,他們是在屋頂上散步麼?”

大魚?

我的眼睛只往左轉了極細微的一個角度,就看見九弟的大腦袋,他正瞬也不瞬地瞧着我,眼睛裏的神色分明在說:大狗。

又聽得有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屋頂上怎麼會有大狗大魚?珞兒想是眼花了。”

我眼前一黑,差點就從屋頂上掉了下去,而九弟已經咬牙切齒說道:“三哥,咱們降雨澆她!”

我想一想,勸道:“九弟不可,阿爹教過我們,要做一條文明的龍。”

九弟晃着他的大腦袋錶示不同意:“太欺負人啦,哪能由着她說啥像啥呢,三哥你說吧,咱們怎麼辦?”

“咱們”我猶豫着瞧了一眼庭院的大小:“咱們拿口水噴她?”

九弟呆若木魚。

“喂喂喂,不帶這樣的,你們倆一把年紀了,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女娃娃!”忽然有聲音從後面傳來,我和九弟驚地回頭去,一個衣白勝雪的年輕男子玉樹臨風地浮在空中,笑眯眯地瞧着我們。

除了夜遊神,滿天的神仙還真沒這麼愛現的,一身白衣巡夜——莫非他打算跟白無常搶飯碗?

我還沒開口,九弟已經搶先說道:“她不厚道。”

夜遊神摸着九弟的頭笑道:“你看她纔多大,你多大,犯得着跟一小孩子計較嗎?”我想爭辯說我家九弟也還小,不過顯然九弟很受用這樣的比較,我也只好順着夜遊神的意思,往下瞧了一眼。

那是個五六歲的女童,穿杏黃色衣裳,粉雕玉琢的小樣兒,眉目都好象是畫出來的,依偎在父親身邊,烏溜溜一雙大眼睛和我碰個正着。

她的眼睛真黑。黑得讓我心裏咯噔一下,想起極深的海底那些常年不見光日的黑珍珠,忽然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女童忽地擡手來,指着我說道:“父皇你看,那隻大狗在看我!”

但是她的父親、那個穿黃袍的中年男子並不理會,只專心看着場中藍衣舞者的姿容,我趁機對她齜牙做了個鬼臉,那女童不服氣地捏起小拳頭朝我揮了一下,我哈哈大笑,夜遊神看我的眼神越發居高臨下。

那女童越發忿忿,她掙扎着從父親膝上跳下,轉眼就不見了。

“好嘛,”我回頭同夜遊神說:“確實挺小的,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夜遊神磔磔輕笑一聲,忽然閃身遠去,我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聽見一個清脆的童聲突兀地響起:“大狗,你幹嗎盯着我看!”

她的聲音極脆,就如同春風拂過極地冰淵,冰碎了一地,有泉水初開的聲音,丁冬丁冬,像碎的銀鈴在響,我一時失了神,只尷尬地搖着頭,看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雙手叉腰質問我的女娃說不出話來,而夜遊神這個不厚道的傢伙,浮在很遠的地方笑。

真是沒義氣。

女童見我不答,偏頭看我許久,忽然“譁”地一下笑出聲來,說道:“啊我忘啦,大狗你不會說話呀。”她伸手摸摸我身上的鱗片,又拽一拽我頭上的角,忽然撲上來,在我耳邊悄聲道:“我知道你聽得懂,你跟我下去好不好,我養你!”

——像嫦娥養玉兔嗎?

我忽地想起倒掛在桂樹枝頭那隻被綁了三條腿的兔子,不由地打了個寒戰,抖了抖一身的鱗片,女童卻以爲我是答應了,高興地跳起來,連身道:“大狗我們下去吧,讓父皇看看,他一定也很喜歡你。”

邊說邊抱住我的脖子,就要往下拉。

她還極小,和我的原形差不多高,走路時候步履蹣跚,只要我一用力就能夠掙脫,只是她這樣歡喜的樣子,和月宮裏掛在月桂枝頭玉兔的形象在我的腦海裏換來換去,讓我有點不知所措,而九弟已經在身後咳嗽一聲,夜遊神更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模樣,我一咬牙,就要將她甩下去,忽然聽得許多雜七雜八的聲音,惶恐地圍了上來:“珞公主您怎麼可以爬這麼高哎喲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許多的女人蜂擁而上,抓的抓胳膊,拽的拽腿,就要將女童從我的身上抱開——奇怪的是,他們好象全然不能夠看見我。

女童哭鬧着不肯走,但是終究年小力弱,一步一步被拉開,我長長鬆一口氣,忽然那女童衝我喊道:“大狗大狗你過來!”

我石化如雕。

見我不動,女童眼中的歡喜變成委屈,含着兩包淚,扁一扁嘴,眼看着就要哭出聲來,偏偏又沒有,只狠狠咬住下脣,狠狠盯住我,惡狠狠地道:“你答應過我的!”

我我我我啥時候答應過了?

忽然頸上一疼,竟是那女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衝了回來,她她她揭了我一片龍鱗!

她很快又被女人們拉開了,隔着老遠,還舉着手中的鱗片大聲對我說:“大狗,你回來看我,我就把它還給你!”

我無言以對。

夜遊神在一旁拍手大笑道:“知道我爲啥躲開了吧,這丫頭就不是一好惹的主。”

“三哥,爲啥除了那娃娃,別人都看不見我們呀?”九弟執着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問那個穿得像白無常的傢伙去!”我沒好氣地回答,頸上一陣疼痛,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怎麼小小年紀就學會威脅人了不對,是威脅龍!

據夜遊神的說法,爲了避免凡人受到驚嚇——哼哼哼,到底誰受的驚嚇比較大?我磨着爪子忿忿——所以他在我和九弟身上下了禁制,他們看不到我們。

“那麼爲什麼那個小娃娃還是看到我和三哥了呢?”九弟很好學地尋根問底。

“這個、這個”夜遊神吱嗚了半晌,忽然拱手道:“啊,龍王爺您親自來了呀!”我和九弟齊齊回頭去,浩淼夜空中空無一人,該死的夜遊神也化作一道流星,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

明顯就是這傢伙學藝不精,連個禁制都設不好嘛,我看看天色,悶悶不樂地拖着九弟回了宮——當然是九弟的寢宮,我的寢宮已經被他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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