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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作者青語小說免費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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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作者青語小說免費試讀

《相思引》

作者:青語

主角:千帆佳音

簡介

高來低去從來都是江湖人的專利,特別是剛出道的江湖人,都喜歡來這一手,不走門走窗,不走路走牆,見得多了,其怪自敗。從開始的素未平生到後來說笑無忌,我都沒有弄清楚過他是從哪裏來,又是從哪條道走的,反正他雖然來得不頻繁,但每次都是一眨眼,人就出現了,又一眨眼,人就不見了,神出鬼沒到這份上,不當神偷實在可惜

第一章 試讀

五月的天藍得明麗,石榴開了滿樹的花,紅得像火,風過去,衣袖鼓鼓像藏了淺灰色的鴿子,在裏面撲棱撲棱扇着翅膀,我站在檐下的陰影裏,掐花算時日,不知道爲什麼飛奴還沒有回來。

許是走得太遠。

上次收到飛奴,師兄說在象郡,那裏的人個子矮小,皮膚黝黑,笑容明亮,再上一次是在楚地,巫女們穿奇麗的長裙圍着篝火跳舞,唱歌,勾魂奪魄的媚眼,也不知怎的,竟然沒有把他勾了去,再上上次是在祁連山,那個終年冰雪覆蓋的地方,雪蓮盛開的時候遭遇了一場山崩地裂,僥倖逃出生天,才勉爲其難回來休養。

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悵悵地想。但是師兄天生就是個漂泊不定的性子,要他困守漸離坊,他大概會直接被悶死。

師父生前也這樣說。

我是個萬事不掛心的,但是想起師父,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難過,因素來不縱容自己傷春悲秋,就丟下花,進屋去看酒,新釀的青梅酒還沒有開封,隔着琉璃鍾看,色澤尚好,只不知口感如何。

思來心池搖曳。

有風穿堂而過,隨即就是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琉璃鍾上浮起似笑非笑的面孔,又故意懊惱地皺眉,問:“你的手呢?”

“手在這裏。”來人笑嘻嘻伸手過來。

我橫眉以對:“有手,怎的不敲門,如此失禮?”

“僧推月下門,恐驚天上人。”

前半句賈島,後半句青蓮,難得聽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我心裏暗暗佩服,口中只驚奇道:“閣下什麼時候出的家,什麼時候剃的度,什麼時候傳的戒,怎麼竟然沒有知會一聲,好讓我前去觀禮?”

重樓面色一整,肅然答道:“我若出家,卿嫁誰去?”

我“呸”了一聲,不理這等混賬話,起身就走,偏這廝不依不饒,跟上來無限幽怨又添一句:“我未成名君未嫁——”語聲未落,我已經提起長架上最重的酒罈,當頭砸去,重樓頭一側,正正接下,喜上眉梢:“新酒麼?”

不待我答,徑自放下酒,手腳利索地變出食盒,食盒中的點心擺上桌,有如意糕,吉祥果,雞頭米,蟹殼黃,又有幾樣熟食,諸如胭脂鵝脯,清蒸鴨子,竟還騰騰冒着熱氣,也不知他這是打哪來——不過我一向都不知道他的來處。

說起相識,不長不短,沒思量,竟有兩三年。

初見是在盛夏的下午,太白酒樓石老闆載了一車新酒去,我算完帳,在映日廊中自斟自酌,是荷葉藕花同釀,還沒有取名,正自琢磨,忘了是哪一陣風颳過,睜眼看時,身邊就多了一人。

高來低去從來都是江湖人的專利,特別是剛出道的江湖人,都喜歡來這一手,不走門走窗,不走路走牆,見得多了,其怪自敗。

也不介意,一伸手,倒了半盞遞過去:“喝酒!”

“什麼酒?”

江湖豪氣,會這樣問的倒不多,可見是講究人。

略偏頭,果然看見一襲蓮子青長袍,那料子,那手工,那刺繡嘖嘖,有錢人!往上看,身長玉立,這臉長得嘖嘖,好容貌!不說眉如劍,鬢如裁,也不說脣紅齒白秀麗如好女,單一雙招蜂引蝶的桃花眼,斜斜睨過來,我這小心肝,砰地一下就撞了牆。

妖孽啊妖孽!

忙不迭暗念了幾聲清心普善咒,眼觀鼻鼻觀心端守靈臺,卻聽那妖孽追問:“這酒叫什麼名字?”

我哪裏還有什麼琢磨的心思,脫口就道:“解憂。”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普天下的酒都愛扯杜康老祖宗的大旗當幌子,我嫌他太濫俗,從來都不用,但是這會子腦殼抽筋,轉不了彎,只好將就。

妖孽似是怔了一下,又好像沒有,終是接過酒,仰首飲盡,又手一長,伸到我面前,意思很明白。

厚皮如此,不由我不刮目相看。

苦着臉給他滿上。

再滿上。

他的酒量並不特別好——當然,這是相對於我來說——三杯上頭,記不得是第七杯還是第八杯,就醉了。

醉了也沒見露出原形,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出來——我總疑心他是狐狸變的,應該是一隻皮毛油光水滑的白狐,但是總也沒有得到證實——也不生事,就在映日廊裏沉睡,日光晃悠悠移過去,月上中天,忽然就醒了。

問我:“這是在哪裏?”

我道:“漸離坊。”

“漸離坊是什麼地方?”

勃然大怒,一杯酒就手潑了過去——我叫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總算將他澆得醒了些。抹一把臉,眼珠子轉了轉,竟又笑了。人生得好就是佔便宜,這一笑,如同春風裏開了三千桃花,顏色灼灼,讓我心下一軟,待要不復刁難,卻又聽這廝大大咧咧問道:“莫非是凌蔚然的徒子徒孫?”

竟是直呼祖師爺的名字!

我撇嘴:“前輩高壽?”

“我?”妖孽瞠目,面色古怪得像剛吞了一隻蒼蠅:“前輩?”

我正色道:“我漸離坊素有尊老愛幼的傳統,閣下雖然生得比常人面嫩些,但既是師祖故交,小女子我自然要尊稱閣下一聲前輩——敢問前輩高壽幾何?有這等駐顏之術,小女子誠心討教,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妖孽愕然,隨即放聲大笑,笑得直彎腰去,好容易止住了,方纔向我拱手道:“失禮了,我叫重樓。”

初見這廝,還曉得“失禮”二字,後來混得熟了,“禮”這個字就徹底與他脫離了干係——無怪乎孔夫子說小人難養,近之則不遜,信然。

從開始的素未平生到後來說笑無忌,我都沒有弄清楚過他是從哪裏來,又是從哪條道走的,反正他雖然來得不頻繁,但每次都是一眨眼,人就出現了,又一眨眼,人就不見了,神出鬼沒到這份上,不當神偷實在可惜,沒準妙手空空就是他的本行也未可知,至於這些下酒菜,是買的也罷,偷的也罷,便是御膳,我也只管先飽口福再說。

酒罈開了封,斟滿定窯盞,推一隻過去,酒色碧如春水,映着瓷白如玉,重樓喝一聲彩,啜飲半口,又喝彩一聲,問:“可有名?”

“尚未取名。”

“叫千帆可好?”

“千帆?”我躊躇:“千帆競發?”

重樓搖頭:“我進來時,見你在廊下掐花,可是在等人?”

原來他來這麼早,我竟是全然沒有察覺,想起久候不至的飛奴,心下一黯,還強笑道:“等太白酒樓石胖子。”

“當真?”

“當假。”我白他一眼,不知道他爲什麼岔開話題,但是我也並不想繼續,舉箸試了塊胭脂鵝脯,因用杏花醃過,香甜滿口,方要讚一聲“好”,忽聽重樓道:“難道不是在等我?”

老大一塊鵝脯就此卡在了喉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嗆得眼淚花花,字是一個都吐不出來。

而重樓好整以暇,微笑着將盞中之物飲盡:“所以說,過盡千帆皆不是。”

——這人可以再無恥一些嗎?

我噎得滿面通紅,再忍不住,努力將鵝脯嚥下,拍案而起,要開口反駁,忽然聽得門口有人道:“又有新釀麼,佳音?”月白衣角閃過,師兄風塵僕僕跨進門檻,微醺的日頭斜照,一抹昏黃的暖意,讓我將所有的話都生生咬碎,吞掉,訥訥只道:“師兄你回來啦?”

師兄微笑,目光落到重樓身上,微怔:“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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