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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的經典語錄

來源:美型男    閱讀: 7.22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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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自然常不免於流血,但流血非即等於改革。如下就爲大家收集了魯迅的經典語錄,歡迎閱讀!

魯迅的經典語錄
魯迅的經典語錄(一)

1) 清客,還要有清客的本領的,雖然是有骨氣者所不屑爲,卻又非搭空架者所能企及。例如李漁的《一家言》,袁枚的《隨園詩話》,就不是每個幫閒都做得出來的。必須有幫閒之志,又有幫閒之才,這纔是真正的幫閒。如果有其志而無其才,亂點古書,重抄笑話,吹拍名士,拉扯趣聞,而居然不顧臉皮,大擺架子,反自以爲得意,━━自然也還有人以爲有趣,但按其實,卻不過"扯淡"而已。

2) 幫閒的盛世是幫忙,到末代就只剩了這扯淡。(從幫忙到扯淡)

3) 有人說中國是"文字國",有些像,卻還不充足,中國倒該說是最不看重文字的"文字遊戲國"。(逃名)

4) 這不只是文壇可憐,也是時代可憐,而且這可憐中,連"看熱鬧"的讀者和論客都在內。凡有可憐的作品,正是代表了可憐的時代。...不但要以熱烈的憎,向"異己"者進攻,還要以熱烈的憎,向"死的說教者"抗戰。(七論"文人相輕"━━兩傷)

5) 一個闊人說要讀經,嗡的一陣一羣狹人也說要讀經。(這個與那個)

6) 孤獨的精神的戰士,雖然爲民衆戰鬥,卻往往反爲這"所爲"而滅亡。(這個與那個)

7) 中國一向就少有失敗的英雄,少有韌性的反抗,少有敢單身鏖戰的武人,少有敢撫哭叛徒的弔客。(這個與那個)

8) 優勝者固然可敬,但那雖然落後而仍非跑至終點不止的競技者,和見了這樣的競技者而肅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國將來的脊樑。(這個與那個)

9) 我也曾有如現在的青年一樣,向已死和未死的導師們問過應走的路。他們都說:不可向東,或西,或南,或北。但不說應該向東,或西,或南,或北。我終於發見他們心底裏的蘊蓄了:不過是一個"不走"而已。(這個與那個)

10) 敵手也須是剛勇的鬥士,一敗之後,或自愧自悔不再來,或尚須堂皇地來相報復,那當然都無不可。...老實人將它的落水認作受洗,以爲必已稱悔,不再出而咬人,實在是大錯而特錯的事。狗是貓不是伊敵嗎?它卻雖然是狗,又很像貓,折中,公允,調和,平正之狀可掬,悠悠然擺出別個無不偏激,惟獨自己得了" 中庸之道"似的臉來。

11) 叭兒狗如可寬恕,別的狗也大可不必打了,因爲它們雖然非常勢利,但究竟還有些像狼,帶着野性,不至於如此騎牆。

12) "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直道。中國最多的卻是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俗語說:"忠厚是無用的別名",也許太刻薄一點罷,但仔細想來,卻也覺得並非唆人作惡之談,乃是歸納了許多苦楚的經歷之後的警句。

13) 假使此後光明和黑暗還不能作徹底的戰鬥,老實人誤將縱惡當作寬容,一味姑息下去,則現在似的混沌狀態,是可以無窮無盡的。(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

14) 我一向以爲下地獄的事,待死後再對付,只有目前的生活的枯燥是最可怕的,於是便不免有時得罪人,有時則尋些小玩意兒來開開笑口,但這也就是得罪人。得罪人當然要受報,那也只好準備着。(有趣的消息)

15) 我似乎只有專講上帝,纔可以免於危險,而這事又非我所長。(不是信)

16) 我正因爲生在東方,而且生在中國,所以"中庸""穩妥"的餘毒,還淪肌浹髓,比起法國的勃羅亞━━他簡直稱大報的'記者爲"蛆蟲"━━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使我自慚究竟不及白人之毒辣勇猛。(我還不能"帶住")

17) 人們的苦痛是不容易相通的。因爲不易相通,殺人者便以殺人爲唯一要道,甚至於還當作快樂。然而也因爲不容易相通,所以殺人者所顯示的"死之恐怖",仍然不能夠儆戒後來,使人民永遠變作牛馬。("死地")

18) 但我卻懇切地希望:"請願"的事,從此可以停止了。倘用了這許多血,竟換得一個這樣的覺悟和決心,而且永遠紀念着,則似乎還不算是很大的折本。("死地")

19) 會覺得死屍的沉重,不願抱持的民族裏,先烈的"死"是後人的"生"的唯一的靈藥,但倘在不再覺得沉重的民族裏,卻不過是壓得一同淪滅的東西。("死地")

20) 中國的有志於改革的青年,是知道死屍的沉重的,所以總是"請願"。殊不知別有不覺得死屍的沉重的人們在,而且一併屠殺了"知道死屍的沉重"的心。("死地")

魯迅的經典語錄(二)

21) 這是中國的老例。讀書人的心裏大抵含着殺機,對於異己者總給他安排下一點可死之道。(可慘與可笑)

22) 我以爲倘要鍛鍊羣衆領袖的錯處,只有兩點:一是還以請願爲有用,二是將對手看得太好了。(空談)

23) 改革自然常不免於流血,但流血非即等於改革。(空談)

24) 請願雖然是無論那一國度裏常有的事,不至於死的事,但我們已經知道中國是例外,除非你能將"槍林彈雨"消除。正規的戰法,也必須對手是英雄才適用。(空談)

25) 用壕塹戰。這並非吝惜生命,乃是不肯虛擲生命,因爲戰士的生命是寶貴的。在戰士不多的地方,這生命就愈寶貴。(空談)

26) 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小雜感)

27) 近官者在使官得名,近商者在使商獲利,而自己也賴以餬口。要而言之,不過"京派"是官的幫閒,"海派"則是商的幫忙而已。......官的鄙商,亦中國舊習,就更使"海派"在"京派"的眼中跌落了。("京派"與"海派")

28) 北人的優點是厚重,南人的優點是機靈。但厚重之弊也愚,機靈之弊也獍,所以某先生曾經指出缺點道:北方人是"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南方人是"羣居終日,言不及義"。就有閒階級而言,我以爲大體是的確的。(南人和北人)

29) 講小道理,或沒道理,而又不是長篇的,纔可謂之小品。至於有骨力的文章,恐不如謂之"短文",短當然不及長,寥寥幾句,也說不尺森羅萬象,然而它並不"小"。(雜談小品文)

30) "珍本"並不就是"善本",有些是正因爲它無聊,沒有人要看,這才日就滅亡,少下去;因爲少,所以"珍"起來。(雜談小品文)

31) 選本所顯示的,往往並非作者的特色,倒是選者的眼光。眼光愈銳利,見識愈深廣,選本固然愈準確,但可惜的是大抵眼光如豆,抹殺了作者真相的居多,這纔是一個"文人浩劫"。

32) 倘有取捨,即非全人,再加抑揚,更離真實。譬如勇士,也戰鬥,也休息,也飲食,自然也性交,如果只取他末一點,畫起像來,掛在妓院裏,尊爲性交大師,那當然也不能說是毫無根據的,然而,豈不冤哉!(題未定草)

33) 鼎在當時,一定是乾乾淨淨,金光燦爛的,換了術語來說,就是它並不"靜穆",倒有些"熱烈"。(題未定草)

34) 以血的洪流淹死一個敵人,以同胞的屍體填滿一個缺陷,已經是陳腐的話了。(空談)

35) 萬事既然是戲,則不平也非真,不報也非怯了。(馬上支日記)

36) 再說一遍,我乃黨同而伐異,"濟私"而不"假 公",零賣力氣而不全做犧牲,敢賣自己而不賣朋友,以爲這樣也好者不妨往來,以爲不行者無須勞駕;也不收策略的同情,更不要人佈施什麼忠誠的友誼,簡簡單單,如此而已。(新的世故)

37) 受壓制的人們,被壓制時只能忍苦,幸而解放了便只知道作樂,悲壯劇是不能久留在記憶裏的。(黃花節的雜感)

38) 到現在爲止,凡有大度,寬容,慈悲仁厚等等美名,也大抵是名實並用者失敗,只用其名者成功的。(慶祝滬寧克復的那一邊)

39) 我對於佛教先有一種偏見,以爲堅苦的小乘教倒是佛教,待到飲酒食肉的闊人富翁,只要吃一餐素,便可以稱爲居士,算作信徒,雖然美其名曰大乘,流播也更廣遠,然而這教卻因爲容易信奉,因而變爲浮滑,或者竟等於零了。(慶祝滬寧克復的那一邊)

40) 唐歐陽詢《藝文類聚》二十五引梁簡文帝《誡當陽公大心書》:立身之道,與文章異。立身先須謹重,文章且須放蕩。案:後世小器文人,不敢說出,不敢想到。(書苑折技)

魯迅的經典語錄(三)

1) 運命並不是中國人的事前的指導,乃是事後的一種不費心思的解釋。(運命)

2) 中國人自然有迷信,也有"信",但好像很少有"堅信"。(運命)

3) 非隱士的心目中的隱士,是聲聞不彰,息影山林的人物。但這種人物,民間是不會知道的。...隱士家裏也會有幫閒,說起來似乎不近情理,但一到招牌可以換飯的時候,那是立刻就有幫閒的,這叫作"啃招牌邊"。這一點,也頗爲非隱士的人們所垢病,以爲隱士身上而有油可揩,則隱士之闊綽可想了。(隱士)

4) 凡是有名的隱士,他總是已經有了"悠哉遊哉,聊以卒歲"的幸福的。(隱士)

5) 登仕,是噉(即啖)飯之道,歸隱,也是噉飯之道。...幫閒們或開鑼,或喝道,那是因爲自己還不配"隱",所以只好揩一點"隱"油,其實也還不外乎噉飯之道。(隱士)

6) 維持現狀說是任何時候都有的,贊成者也不會少,然而在任何時候都沒有效,因爲在實際上決定做不到。(從別字說開去)

7) 腦子給古今各種馬隊踐踏了一通之後,弄得亂七八糟,但蹄跡當然是有些存留的,這就是所謂"有所得"。這一種"有所得"當然不會清清楚楚,大概是似懂非懂的居多,所以自以爲通文了,其實卻沒有通,自以爲識字了,其實也沒有識。自己本是胡塗的,寫起文章來自然也胡塗,讀者看起文章來,自然也不會倒明白。(人生識字胡塗始)

8) 即使是孔夫子,缺點總也有的,在平時誰也不理會,本是可以原諒的。然而如果聖人之徒出來胡說一通,以爲聖是這樣,是那樣,所以你也非這樣不可的話,人們可就禁不住要笑起來了。(在現代中國的孔夫子)

9) 孔夫子曾經計劃過出色的治國的方法,但那是爲了治民衆者,即權勢者設想的方法,爲民衆本身的,卻一點也沒有。(在現代中國的孔夫子)

10) 我在這裏,並非主張文人應該傲慢,或不妨傲慢,只是說,文人不應該隨和;而且文人也不會隨和,會隨和的,只有和事老。...他得熱烈地主張着所是一樣,熱烈地攻擊着所非,像熱烈地擁抱着所愛一樣,熱烈地擁抱着所憎━━...因爲要折斷他的肋骨。(再論"文人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