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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爲什麼喜歡戴帽子 顧城那頂奇怪的帽子真是褲腿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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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頔有一首歌裏就這麼唱的:那時你愛顧城的詩 也學他總戴帽子。帽子是詩人顧城身上一個很獨特的標籤,一直以來人們紛紛猜測他頭頂上這頂十分怪異的帽子究竟有何用意,但是都無疾而終。有人說顧城頭上的帽子其實是褲腿做的,至於顧城爲什麼要帶一頂用褲腿該做的帽子,無人知曉。關於顧城爲什麼喜歡戴帽子,我想多半還是來源於一種詩人的心態。

顧城爲什麼喜歡戴帽子 顧城那頂奇怪的帽子真是褲腿做的嗎

顧城的帽子是個打眼的標籤,也是一個惹人誤解的話題,還是個一經思考讓人有些爲難的話題。關於這頂帽子,有各樣猜想和推測,如果在網上搜“顧城 帽子”,會發現不少人在關心這個問題,比如:顧城爲什麼總戴帽子?爲什麼顧城總要戴一頂奇怪的帽子? 顧城爲什麼要戴白帽子,有什麼意義麼?顧城總是戴着一頂用褲腿改造成的帽子,爲什麼是褲腿做的?顧城帽子很特別啊!有什麼含義嗎?

初見面時(1987年夏天),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一天到晚都戴着的一頂布帽子,高高的一個圈圈,總不脫下來。“這是我的‘思維之帽’,可以把外界的紛擾隔絕。”我聽過他這麼對人說。“我怕冷呢,所以總戴帽。”——這是另一版本。謝燁給他縫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布圈圈,料子各異,笑眯眯地、溫順地給他戴上。

這是顧城在新西蘭的朋友、奧克蘭大學的同事葉宋曼英在1993年10月15日寫的《紐西蘭的歲月——顧城夫婦生活點滴》裏專寫了一節“顧城的帽”。按同事的說法,顧城的帽子,是布縫製的,是謝燁給他縫製的。

顧城總是頭戴一頂用牛仔褲褲腿製做的帽子出現在各種場合。我多次說過讓他把這破帽子扔了,我覺得晦氣,可他卻說這帽子是他的煙筒,他有氣就能從那裏冒跑了。

這是詩人芒克的說法,他認爲是牛仔褲腿制的。

顧城的帽子並不是褲腿做的,是他用同樣的布料做的。當然你願意這麼說就說吧。

馬頔有一首歌裏就這麼唱的:那時你愛顧城的詩 也學他總戴帽子。帽子是詩人顧城身上一個很獨特的標籤,一直以來人們紛紛猜測他頭頂上這頂十分怪異的帽子究竟有何用意,但是都無疾而終。有人說顧城頭上的帽子其實是褲腿做的,至於顧城爲什麼要帶一頂用褲腿該做的帽子,無人知曉。關於顧城爲什麼喜歡戴帽子,我想多半還是來源於一種詩人的心態。

顧城爲什麼喜歡戴帽子 顧城那頂奇怪的帽子真是褲腿做的嗎 第2張

顧城的帽子是個打眼的標籤,也是一個惹人誤解的話題,還是個一經思考讓人有些爲難的話題。關於這頂帽子,有各樣猜想和推測,如果在網上搜“顧城 帽子”,會發現不少人在關心這個問題,比如:顧城爲什麼總戴帽子?爲什麼顧城總要戴一頂奇怪的帽子? 顧城爲什麼要戴白帽子,有什麼意義麼?顧城總是戴着一頂用褲腿改造成的帽子,爲什麼是褲腿做的?顧城帽子很特別啊!有什麼含義嗎?

初見面時(1987年夏天),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一天到晚都戴着的一頂布帽子,高高的一個圈圈,總不脫下來。“這是我的‘思維之帽’,可以把外界的紛擾隔絕。”我聽過他這麼對人說。“我怕冷呢,所以總戴帽。”——這是另一版本。謝燁給他縫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布圈圈,料子各異,笑眯眯地、溫順地給他戴上。

這是顧城在新西蘭的朋友、奧克蘭大學的同事葉宋曼英在1993年10月15日寫的《紐西蘭的歲月——顧城夫婦生活點滴》裏專寫了一節“顧城的帽”。按同事的說法,顧城的帽子,是布縫製的,是謝燁給他縫製的。

顧城總是頭戴一頂用牛仔褲褲腿製做的帽子出現在各種場合。我多次說過讓他把這破帽子扔了,我覺得晦氣,可他卻說這帽子是他的煙筒,他有氣就能從那裏冒跑了。

這是詩人芒克的說法,他認爲是牛仔褲腿制的。

顧城的帽子並不是褲腿做的,是他用同樣的布料做的。當然你願意這麼說就說吧。

針對詩人芒克的說法,顧城的姐姐顧鄉給他寫過一封公開信,進行反駁。1990年9月,顧鄉在顧城幫助下移居新西蘭,隨後也在激流島安家,她見證了弟弟的成長,也見證了弟弟最後的死亡。她承受巨痛寫下的《我面對的顧城最後十四天》,是瞭解顧城海外生活的基本讀物。

這個問題最權威的解答者,還是顧城的妻子——謝燁。她在《遊戲——我和顧城》這篇文章裏,回顧倆人從戀愛到婚姻的過程,描寫了許多充滿快樂情趣的細節和場景。關於帽子,她這樣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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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會搖縫紉機,自己做了個高高的花布帽戴在頭上。我吃了一驚,倒挺好看,脫口叫了聲:“可汗!”

“你老是‘少數民族’,你當可汗吧。”

他很喜歡這個名字,走來走去。

他不再孤獨,他有了兩個名字。

事實上,顧城出國之前、結婚之前,就給自己做過直筒筒的高帽子。有顧城自己的話作證:“我小時候就做了這樣的一頂帽子,二十年前又做過一頂戴上了。那麼出國以後,我想西方是自由的,我就戴着它走到外邊去了。”

顧城的帽子,其實就這樣簡單:他小時候自己做的玩物,結婚之後他的妻子謝燁也有興致參與;用料都是普通布料,如花布、牛仔布、白布、燈芯絨布等;顏色各異,或藍色、或白色、或雜色;樣式一律,高高低低的直筒子,連帽頂都沒有,上下通透;製作過程也簡單,一塊布圈過來一縫,有時連邊也不鎖,難怪被視爲一截褲腿兒。《英兒》上篇“引子”開頭,顧城虛構的那位學工的博士說:“C的丈夫G是個有點奇怪的人,他不拘走到哪兒都戴着一個煙囪形的帽子,有時還是牛仔布做的,使人想到那是一節褲腿,走到街上於是總會引起笑聲,特別是那些德國的女孩子,經常會失聲大笑起來。”顧城對於帽子被視爲褲腿,也是自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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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帽子的意義爲什麼有這麼多的猜測?-

讀者或朋友因顧城的帽子產生的各樣揣測,是有依據的,它們首先來自顧城自己花樣翻新的說法:

——有一個生長在美國的朋友,這些天我們天天碰面,直到剛纔他才問我,爲什麼要戴這個帽子。我知道他需要一個答案,我就說,這是一個天線,可以收聽福音。他聽了表示滿意,因爲帽子是有用處的。我也感到滿意,好像我眼睛上頭還有眼睛。

—— 呵,你可以告訴他,這是我的castle,一個古堡,我的家,於是我可以隨時從家裏往外看,這樣不會丟了。

——這頂帽子確實是我和外界的一個邊界,戴着它給我一種安全感。它像我的家。戴着帽子,我好像就可以在家裏走遍天下。

——我很遺憾這個帽子會這樣地干擾大家。我好像平生做的唯一一件,完全由我選擇的事,就是做了這頂帽子,並且戴到了腦袋上。沒想到就被洞察出來。那麼我不知道這個帽子是一份貢獻呢?還是一個擾亂。人家質問我這個帽子的時候,我不想令人失望——我回答說這是我的家,我老呆在家裏很安全;我回答說我生氣的時候,這是個煙囪;今天我說,要是誰樂意往裏邊放錢,也並不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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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簡單地回答那就是:爲什麼不戴呢?這是我做的帽子。就是這樣。沒太多的理由。有人問我,我說,呵,這是我的家,這是北京城牆,這是我的房子,也都沒錯,找點兒樂子吧。

(聽衆繼續追問:“是牛仔褲剪下來的?”)這個布是我在柏林買的,它正好是最前邊的部分,所以它帶一個邊兒,我一戴人家就認爲是個褲腿兒。也可以,用腦袋走路。(衆大笑)

——北京的城牆拆掉了,我呢,就給它搬到這兒來了。要不然我怎麼做夢老在北京城裏發愣,出不去呢?我就戴着它走不出北京而走遍天下吧。

——這倒的確是我自己做的帽子,看來它很成功是吧?詩不被看見,帽子老被看見。我的妻子建議我去報上一個專利,再去時裝展覽轉上一趟,也許賣詩不成,可以改行做帽子賣。

……

概括起來,是這樣一些:城牆,或者是北京被拆除的城牆;家,房子;城堡;煙囪,拔火筒;天線;大炮;花盆;褲腿兒;錢袋子——因爲沒封頂,可以直接往裏扔錢的。這裏,有形狀上的近似,有情感上的附着——不是附會哈,如安全、家、海外的牽掛,還有純屬玩笑的笑談。

這些說法,都體現出一種矛盾:一方面故意迎合,拿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理由”,讓聽衆“誤入歧途”;一方面自我消解,發一些牢騷:“詩不被看見,帽子老被看見。我的妻子建議我去報上一個專利,再去時裝展覽轉上一趟,也許賣詩不成,可以改行做帽子賣。”“不過是個說法吧,不必當真。” “找點兒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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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個簡單的帽子,賦予這麼複雜的“答案”,顧城是什麼意思?帽子之於顧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就是說它適合我的腦袋,或者說我的腦袋適合它。我的腦袋喜歡戴着它呵,這個理由很簡單,好像也很充分。

這是一個簡單而又充分的理由:喜歡。

他談論帽子的矛盾而有趣的態度,大概不外乎兩個心態:

一是好玩。既然喜歡,就滿足自己的喜歡,讓自己開心;也希望別人開心,滿足他探詢的意願,讓探詢者也覺得好玩:“我知道他需要一個答案”,“所以得給她們個理由呵,要不然人家該心情不好了。人都是,一個事兒都得有個解釋。我們要給生活增添光彩。”

二是洞察。即,顧城在思考和交流的過程裏,洞察了事物-表達-談論的本質,使其對語言有一種哲學似地感悟。看看他另一段因爲帽子引起的感慨:

剛纔一個小女孩兒很高興地點着我的帽子,我想她是問我我的帽子是怎麼回事兒;我就用中文跟她講,又用很壞的英文跟她講;她當然是一點兒也沒聽懂;最後她笑了,我也笑了,我們都很開心,就結束了。

我覺得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當語言無可奈何的時候呢,我們倒好像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而當我們使用語言的時候,語言就開始製造道理,道理呢,就把我們帶跑了,於是反讓我們離開了事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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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要是我懂那個小女孩的語言,她也懂我的,那我也許就會說出許多關於這個帽子的道理來,講它的來歷,我爲什麼戴它,我和這個帽子的關係等等;而越說呢,可能就離這個帽子越遠。因爲所有這些說法,我知道都是遇到提問之後產生的;我原本就戴着這個帽子,其實並沒有這些問題。

現在我們坐在這裏開會,開會就要產生道理,只要我們明白這些道理不過是開會的產物,它同真知的距離不會比一個小女孩兒的微笑接近,而且甚至還很有可能讓我們失去這個微笑;認清了這點之後,我就可以往下說了。

他很明白,道理很可能是問出來,是開會開出來的。在他看來,所有道理之下,別無道理,別無意義。語言是一種溝通工具,也是製造道理的工具,是製造溝通障礙的武器。許多時候,放下這個工具,放下這些道理,即是解除障礙、達到真正的溝通。

不過,爲了保持、收藏小女孩兒的微笑,不讓這個微笑消失,這些無用的溝通、無法搬開的障礙,卻必須存在。這其實是詩,正是一種詩性的心態,哲學的心態。

一百六十年以前,當西洋人進入中國,我們的祖先曾對他們的高鼻子、藍眼睛、金髮產生了強烈好奇心,洋人遭遇過、甚至仍然在遭遇許多圍觀;一百一十年前,當中國人走進西方世界,西洋人也曾對我們祖先的辮子、小腳、長衫子興趣濃厚,我們的祖宗們因此受到許多蔑視和戲弄。

如果說,帽子即個性。一開始,顧城製作這頂與衆不同的帽子,可視爲一種個人趣味的自我肯定,一種與衆不同的個性展示;然而,他走進人與人交流的空間,感受帽子招致的玩笑、批評甚至攻擊,他體驗着個性的阻礙。戴與不戴、有選擇的戴、無所顧忌的戴,帽子成爲標籤,以近乎對抗的姿勢,表明自主選擇和自由存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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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從中國到西方,從黃種人到白種人、黑種人,從傳統文化到西方文明對一頂帽子的質疑,他終於以玩笑的口吻,一種體諒和認同的形式,迴應而非迴避非議。最終呈現的,是一種超越功利的審美態度,一種超脫得失的自在表達。

顧城的帽子,即如他的詩歌,“這頂帽子確實是我自己做的。我覺得每個人應該做自己的帽子,就像每個人寫自己的詩一樣。”(《真理是簡單的——朗誦之後答聽衆問》,1992年5月13日紐約。見“演講答問卷”《看見睡蓮之後》第二輯)

1993年10月7日顧城自掛樹上的前一天,在他《寫給兒子》的第十一節,顧城寫道:

Sam,世界上有很多人笑我,笑你爸爸的帽子、樣子,也有人恨我,因爲我恨他們。Sam,只有你應該這樣做,可你不笑我,也不恨我,小時候你只是說:調皮的爸爸。

明瞭顧城的帽子的各樣道理,再看到這樣一種惶恐和懺悔,難免有一種悲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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