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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性戀: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來源:美型男    閱讀: 6.94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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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很多人都說雙性戀是最自私最邊緣的人羣,他們不僅僅滿足於異性,就連同性的感情滋味,也不放過。可是一個雙性戀人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小編這有個故事:某男有天跟女生解釋雙性戀是怎麼回事,解釋來解釋去糾結不清,一朋友在旁邊聽的煩了,插嘴說:“雙性戀就是脫下褲子來,不管看見什麼都會很驚喜。”好吧,無論什麼都很驚喜是嗎,可誰又曾知曉,驚喜和放縱背後的情感深淵和心理扭曲,那是一種——被唾棄的高潮,只有自己的靈魂知曉,愛有多沉、苦有多深。

閱讀提示:事實上,每個人的潛意識裏都會有點雙性戀傾向。克洛德·埃斯圖吉又說:“它來自我們小時候對父母的雙向模仿”。20世紀初,弗洛伊德就提出“心理雙性戀”的概念,也就是“每個性別表現出另外那個性別的某些特徵” 的觀點……

  

雙性戀: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我們都是雙性戀 有多少人在異性身上找安慰(資料圖)

每個星期五的晚上,工體西路和南路總是花影橫斜、暗香浮動,隔着幾條街都能嗅到酒精與荷爾蒙的氣息。

年輕的男人和女人在“宋會”里耳鬢廝磨,而它對面的“終點”,花枝招展的男人則在那裏調情,轉個彎不遠的“紅葉”,則是北京最負盛名的拉拉吧之一。在日益寬容的今天,同性戀已經不再屬於法律和道德強加約束的範疇—在雯所在的圈子裏,甚至還是一張頗漂亮的標籤。#p#副標題#e#

30歲的雯是一家知名外企的公關經理。她的週末經常是這樣過的:零點之前,在“宋會”喝酒跳舞玩骰子,經常陪着她的是男同事阿倫,他和她的關係如同他倆的性取向一樣說不清。

跳到high的時候,她也會容忍阿倫的激情和親熱;零點之後,阿倫要去“終點”,她則要轉場去“紅葉”,她到的時候,演出一般剛剛開始,她覺得自己愛上了那個新來的跳鋼管舞的女孩,她的眼睛似乎能盯出火來。2時左右,雯回到三里屯的家中,然後給美國的未婚夫打電話,她想他,他們的婚禮定在今年五一,雯打算給他生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每個星期五的晚上,都是潮溼而混亂的——只要她在北京。雯的祕密都寫在她的BLOG裏。上高中的時候,她和同宿舍的一個女生形影不離,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她的初吻、初夜都是和她。而當雯交了男朋友的時候,那個女生還癡癡地爲她割腕。事隔多年,初戀男友的面目已經模糊了,她卻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個女生結實如玉的身子,以及曾經帶給她的性高潮,那與處女膜同時存在的性高潮已經存入她的靈魂了。這是雯的故事。

高中的雯屬於典型的青春期症候羣:性發育,愛情萌芽,不好意思交男朋友,所以投射到女生身上,那個女生,不過是男人的替身而已。這樣的結論聽起來無懈可擊。可是,慢着—雯說:“爲什麼我在已經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會去幻想那個跳舞的陌生女人呢?而且,我常常幻想的是,自己化身成一個男人去和她做愛……”#p#副標題#e#

雙性戀: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第2張

如同阿娜伊絲寧1931年在日記《火》中寫到的一樣:“不論什麼愛情,我都無法抵抗,我的血液開始起舞,我的雙腿張開。”這位最有名的雙性戀女人,先是迷情於作家亨利·米勒,後又深愛作家的妻子瓊。根據她的故事改編的電影《亨利與瓊》,是雯心中的“精品”。在阿娜伊絲寧之後10年,美國人阿爾弗雷德·金賽(Alfred Kinsey)對性行爲問題做了兩次大規模的調查。他斷言:所有實踐的出現和安排都是有連續性的,從異性戀到同性戀,中間會有一個過渡階段——雙性戀。

然而直到今天,承認自己是雙性戀依然是件困難的事情。這正是雯們的煩惱。她無法告訴所有人:我愛我的未婚夫,我打算給他生一兒一女,同時我也愛女人。她一定會遭到所有人的鄙視,在“宋會”裏的異性戀者看來,她是一個不肯接受自己是同性戀的人。而“終點”和“紅葉”裏的常客,則會認爲她是一個叛徒,屈從傳統道德的懦夫。

向左走,向右走

在異性戀佔主流的同時,同性戀也得到了承認。這就是我們認爲的已經完成了性革命的時代。但是第三條道路依然行不通,社會拒絕承認雙性戀者要求的不選擇性取向的權利,也就是不加區別地先後或是同時愛上男人和女人的權利。人類社會學家,卡特琳·德尚(Catherine Deschamps)指出:“我們的社會還不能放棄二元邏輯,不是異性戀就是同性戀,中間不存在其他的。”

簡單的二元邏輯,總比粗暴的一統論文明進了一大步。但也促使那些本來屬於中間灰色地帶的人,也自覺地站在兩邊—要麼向右,要麼向左。雯在“宋會”以異性戀自居,在“紅葉”則以同性戀自居,卻從來沒有一個酒吧,能夠讓她隨心所欲地貼上第三種標籤或者不用貼標籤進入。對雯們來說,那纔是理想的生活方式:“不用考慮什麼是不健康的或是不正常的。按照我的天性去愛,我需要這種自由。”#p#副標題#e#

雙性戀: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第3張

雯的朋友阿倫,同樣是個身份模糊者。2005年之前他都認爲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同性戀,直到在那一年遇見了一箇中性氣質的女歌手春。他說:“在那之前,我只會對男人有性幻想,而且對與女人做愛充滿恐懼。這個女人激發了我身上一種很強烈的戀愛的感覺。隨之而來的對性的渴望,以及我們第一次做愛時我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都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春讓我得到了釋放,但是我認爲她只不過是喚醒了我身上潛在的雙重性。”

春之後,他不再排斥女人,同時他也沒有放棄在同志酒吧流連。他比雯要輕鬆許多,因爲他還沒有考慮找一個人結婚生子。

實際上婚姻並不是雙性戀的終結。Alice就是如此。她已婚並且是一個4歲女孩的母親,在35歲的時候,Alice第一次跟一個女人發生性關係。那時,他們夫妻關係基本失去激情,倆人就是互相全裸,也是心如止水。她在22歲的女同性戀安的身上找到了安慰。她說:“是安引導我,在她面前,我好像重新經歷了一次,我之前18年的性經驗都不再管用了。同時,和女人發生關係,不會帶給我對老公的負罪感。”Alice定期和安幽會,這段交往甚至讓她重新找回對男人性愛的渴望。#p#副標題#e#

雙性戀: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第4張

  愛男人,愛女人

Alice說:“我內心承認自己是一個雙性戀之後,就變成一個貪吃的孩子,要了這個,還要那個。從中得到的快樂是不一樣的,甚至是互補的。”

雯說:“不可否認,當我們觸碰一個跟我們相同的身體和一個截然不同的身體時,做愛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跟女人在一起,更多的是肉慾上的交流,而且那種快感是無止盡的,因爲我們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熟悉我們的身體,因爲男人畢竟不是女人。跟男人在一起,我很渴望那種無法掌握的感覺。性交過程中必須顧及男人對快感的急躁之情。他們經常做一些高難度動作,因爲自古以來,男人一直都盡力證明自己是最好的。”

阿倫說:“跟男人在一起或是跟女人在一起,我的男性特徵和女性特徵是通過不同的方式表現出來的,我不能說跟男人在一起會讓我更加地男性化,跟女人在一起會讓我更加女性化。有時是這樣,但有時正好相反。我只知道既愛男人又愛女人,讓我感覺自己更加完整。”#p#副標題#e#

雙性戀: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第5張

科學家怎麼說

那麼,所有人應該都和Alice一樣,隨心所欲表達自己對同性和對異性的渴望,或者,和阿倫一樣,自由表現自己男性化和女性化的一面?世界會不會變得更美好?我們會不會都成爲雙性戀?

“不會”,法國波爾多第二大學的性學教育主任克洛德·埃斯圖吉(Claude Esturgie)告訴我們:“成爲雙性戀,光是不在乎社會評價是不夠的。我們的性徵是由心理構造決定的,而每個人的心理構造是不同的。”

事實上,每個人的潛意識裏都會有點雙性戀傾向。克洛德·埃斯圖吉又說:“它來自我們小時候對父母的雙向模仿”。20世紀初,弗洛伊德就提出“心理雙性戀”的概念,也就是“每個性別表現出另外那個性別的某些特徵” 的觀點。

他認爲我們身上同時擁有“男性和女性的一些特徵。這些構成科學領域裏最含糊不清的概念”。另外一個性學專家菲利普·布魯諾(Philippe Brenot)則明確說:“如果一個異性戀者有一些對同性的性幻想(反之亦然)並不表示他會將之付諸實踐。人格的平衡就是在對還沒經歷過的其他事情的幻想和壓抑中實現的。”

所以,你可以爲了趕時髦而去嘗試男人和女人,他們就在工人體育場旁邊的那條街上,花影橫斜、暗香浮動,隔着幾條街都能嗅到那裏的酒精與荷爾蒙氣息。但這並不能代表你就是或者不是雙性戀。確定自己的性取向一點都不重要,情人是男的還是女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愛情。如果在這個時代談愛情太奢侈,那就換一個說法,叫作內心的慾望吧。#p#副標題#e#

雙性戀:內心的悲哀,又有誰能瞭解? 第6張

“如果你是雙性戀,不必恐懼,你可以選擇自己的道德”

方剛,性社會學者,主要從事性、婚姻家庭以及性別研究,出版《男性要解放》、《中國多性夥伴個案考察》等著作。

《心理月刊》:一個女孩因爲既愛男人又愛女人,很痛苦。有位治療師建議她最好能夠發展滿意的異性戀。您會給這個女孩什麼建議?

方剛:無論在中國還是在美國,許多治療師都可能會讓雙性戀者去改變,最好能夠選擇異性戀,以減少生活的阻力。我理解這個建議。在無孔不入的異性戀文化環境下,簡單地告訴你的來訪者說,你的性取向是可以流動的,你流動好了,可是走出你的諮詢室,她/他有多大的能量去和異性戀文化抗衡?我認爲,一個可能更好些的建議是:讓她嘗試接受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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