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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流行歷史二

來源:美型男    閱讀: 2.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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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

艾滋病流行歷史二

“從去年秋天起,我們就開始接診發熱伴有體重減輕的患者。到這個春天,他們都患上了一種在正常人羣中非常罕見的肺炎。他們都是男性同性戀者。我打電話給一位同事,我們一起給CDC的《發病率與病死率每週報告》(MMWR)寫了一篇文章。就在6月5日這篇文章發表以後,我們的電話就響個不停。全國各地的醫師都打電話來說,他們有同樣的病例。”

——Michael Gottlieb? 1981年6月

(Gottlieb是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的免疫學家,是有關AIDS報道的第一篇文章的共同作者)

1981年註定是不平靜、不平凡的一年。在英格蘭,查爾斯王子娶平民女子戴安娜爲妻,此後,她被稱爲戴安娜王妃,開始了她個人的傳奇歷史。在美國,哥倫比亞號航天飛機完成了第一次成功的空中旅行。甲殼蟲樂隊的靈魂人物約翰·列儂(John Lennon)被一名瘋狂崇拜他的歌迷用手槍殺死在他公寓的門前,全世界有超過100萬人爲這名歌手送葬。

在如此的悲喜之間,一種出現在男性同性戀人羣中的疾病並沒有在一時之間就觸動公衆似乎已經不太敏感的神經。但是,在美國紐約市和洛杉磯市兩地,越來越多的醫師認識到,他們正在面臨着一個前所未見的、充滿玄疑的醫學難題。

卡波濟肉瘤(Kaposi’s Sarcoma? KS)是一種罕見的腫瘤,普通人羣的發生率爲三百萬分之二,通常的發病者只是體質特別虛弱的老人。但是,到1981年3月,紐約市發現了至少8例男性同性戀者患有非常嚴重的KS。與此同時,美國紐約和加利福尼亞州的醫師也發現,一種罕見的肺部感染,卡氏肺孢子蟲肺炎(pneumocystis carinii pneumonia? PCP)的發病數量也有所上升。同年4月,這一不同尋常的現象立即引起了美國疾病控制中心(CDC)的關注。

Dr. Conant是最早發現HIV-1型相關疾病的醫師之一。在美國聖弗朗西斯科市,Dr. Conant發現了第一批因AIDS而患KS和PCP的患者。

Dr. Marcus A. Conant

6月5日,CDC在MMWR上對這一現象做出了報道:美國洛杉磯市的5名男性同性戀者在沒有確認病因的情況下死於PCP。這一報告通常被認爲是AIDS的“開始”,但實際上,這是人類關注AIDS的開始。

數日後,CDC成立了卡波濟肉瘤和機會性感染控制小組。

因爲人們對這種新出現疾病的傳播方式知之甚少,有人開始擔心這種疾病是否會在沒有表現出症狀和體徵的情況下傳染。有關這一疾病的知識進展非常迅速,以至於某些看來合情合理的假設在短短數月後就被推翻。1981年7月,美國CDC的Curran醫師在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說:“…對非同性戀人羣而言,這種疾病是沒有傳染性的。否定傳染性的最好的證據是,目前還沒有在同性戀以外的羣體中,或在女性中發現這種疾病。”

然而,僅僅5個月之後,在1981年12月,有人報告在靜脈吸毒者中發現了第一例PCP病例,這表明男性同性戀人羣不是唯一受到影響的人羣。同時,英國報道了第一例AIDS病人。

1982年

我想我們每個參與治療護理艾滋病患者的工作人員都不會忘記那時正在發生事情。到1981年,我已經接診過8例免疫力異常低下的兒童。其中一個小女孩兒已經死了,她的母親在此之前就已死去。那時我還不知道原因,但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孩子的父親。大約6個月之後,我接到了附近診所的一個電話。我是一個兒科醫師,我非常擅長給很小的孩子抽血,所以附近診所的醫師有時請我到那裏去爲一些靜脈取血十分困難的吸毒者取血。當我爲那個靜脈吸毒者抽血的時候,那個人說:“嗨,醫生,你不認識我了嗎?6個月之前是你來告訴我,我的女兒死了。”當我把他的血樣取回實驗室進行檢驗之後,我已經非常清楚地發現,對於這種傳染病,男人、女人或者兒童都不會倖免。

——Dr. James Oleske,回憶

1982年9月

5月11日的《紐約時報》稱這種疾病被稱爲男性同性戀相關性免疫缺陷病(gay-related immune deficiency? GRID)。

對加州19例患者的調查顯示,其中9人與其他患者有過性接觸,提示這種疾病的病原可能通過性接觸傳播。

美國CDC在7月8日報告,美國境內已經發現452例此類病例,涉及23個州。

7月MMWR指出,已有人發現血友病患者中患PCP的病例。

8月,這種疾病被正式命名爲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徵。

11月,第一個艾滋病組織“Terry Higgins Trust”在英國成立,它與其他組織一道,開始向男性同性戀者提供安全性行爲的建議。

12月,一個年齡僅20個月、經過多次輸血且多次使用血漿製品的嬰兒死於與AIDS相關的感染。曾經爲這個嬰兒輸血的一名男子後來被發現患有AIDS。同樣在12月,CDC報告了第一例可能因母-嬰傳播患AIDS的病例。

在嬰兒和接受輸血者中發現AIDS成爲了公衆對這一事件關注的轉折點。直到那時,很多人都認爲那完全是男性同性戀人羣中的傳染病。他們會很輕易地說:“那又怎麼樣?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傳染。”

——Harold Jaffe

越來越多的報告顯示,AIDS不是一種只發生在美國的疾病。其他國家也開始零散報道AIDS病例的出現。Lancet上的一篇文章報告了slim disease,一種非洲類型的AIDS。

零號艾滋病患者

“他非常非常的英俊,身高大約5英尺6英寸或者5英尺8英寸,身材健美,風度怡人,他穿着漂亮的衣服,帶着惹人喜愛的法國口音。幾乎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記住他,他的確與衆不同。我告訴他,在發現他所得的病是如何傳播的以前,他不應該再和別人發生性關係了。這時,他開始變得十分暴躁…”

——Bill Darrow( CDC的社會學家,1982年4月時開始接觸Gaetan Dugas)

這是我們在互聯網上查到的唯一一張Gaetan Dugas的照片。他的故事猶如這張照片上的面容,遙遠而不清,但是他的故事卻十分值得回味。

早在CDC的MMWR發表之前,從1980年起,研究人員已經開始尋找“Patient Zero”(零號艾滋病患者)。他們認爲,Patient Zero將在AIDS的流行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CDC發現了這個人,他的名字叫Gaetan Dugas,一名法裔加拿大籍的空中服務員。當時,美國全國範圍內的男性同性戀者幾乎都知道這個經常出沒於同性戀酒吧和洗浴房的帥氣的年輕人。Dugas以其誘人的個性和危險的性行爲方式而聞名。從1980年夏天起,Dugas開始注意到面部和軀幹部的紅疹和紫色斑點。醫師做出的診斷是KS。當時,很多醫師都注意到KS常見於男性同性戀者,所以也稱其爲“gay cancer”(男性同性戀癌症)。然而,醫師們並沒有制止性生活十分活躍的Dugas,他繼續在聖弗朗西斯科、洛杉磯、渥太華、多倫多和紐約等城市間飛行,訪問城市中難以計數的洗浴房。

Dugas曾估計,他每年大約有250次性行爲。在他的一生中,他的性伴數量達到2500人。1982年,CDC的一項研究調查了Dugas和其他19名最早死於AIDS的男性同性戀者之間的聯繫。結果發現,Dugas曾與19人中的4個人有過性接觸,而這些人又與19人中的另外4個人有過性接觸。另一項研究發現,在最初的248例男性同性戀AIDS患者中,Dugas被發現與其中的40人有關。

然而,當Darrow請Dugas停止與他人發生性行爲時,

“他說:‘我的醫生說我得了癌症,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種癌症是通過性傳播的…(另外),如果是別人將這種病傳染給了我,那麼我爲什麼不能再將它傳給別人。’” ——Bill Darrow

就這樣,Dugas開始履行他的“死亡諾言”,繼續在洗浴房中與陌生人發生毫無保護的性行爲。實際上,在Dugas和一個人結束性行爲之後,他都會指着自己身上的紫色斑塊說:“我得了gay cancer,我會死,你也是。”不久,隨着醫師們對AIDS認識的加深,他們知道這種病並不單單影響男性同性戀人羣。KS不再被稱爲gay cancer,GRID(男性同性戀相關性免疫缺陷病)也被改爲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徵(AIDS)。而Dugas一直繼續着自己危險的性行爲,直到1984年3月30日,他最終死於艾滋病。

“結果,在他的一生中,他有數以千計的性伴。他不停地飛來飛去,到各個城市,到這些城市的男性同性戀俱樂部和洗浴房…那時,我們用發現AIDS患者的城市名稱和先後來給這些患者做標記,比如LA1、LA2、NY1、NY2(洛杉磯1號、洛杉磯2號、紐約1號、紐約2號)等等,我以(Out of Country)稱他爲Patient O(英文字母O),因爲他似乎不屬於任何城市。但是我的同事們都稱他爲“patient zero”。”

——Bill Darrow

然而,不僅僅是Darrow的同事們這樣稱呼,《時代》週刊曾以發表“Appalling Saga of Patient Zero”(patient zero的驚世傳奇)的文章,而且幾乎美國的所有媒體都以“patient zero”爲題,向公衆介紹Gaetan Dugas的故事。因爲從他的故事中,我們看到了許多比故事本身更重要的東西。?

點評

這個故事生動地告訴了我們:男性同性戀者的性行爲是傳播艾滋病的重要途徑,其危害十分嚴重,教訓慘痛。現代醫學已充分證實,人類的許多不良行爲和生活方式,是導致死亡或病殘的直接或間接的原因。因此未來的醫師和防病保健工作者還將承擔扭轉人們不良行爲的使命。對於男性同性戀人羣而言,減少乃至停止男性間的性行爲,不但對防止艾滋病的傳播,而且對其他一些疾病的傳播也都有着根本性的意義。

我國男性同性戀的人羣有多大?對艾滋病的傳播起多大作用?有幾位經常治療艾滋病的醫師估計,這個人羣可能有數千萬人。他們有一定的組織、有活動的場所。我國也許沒有像Dugas那樣的“明星”。但艾滋病卻可能在相當巨大的一個人羣中在無聲無息地傳播。與美國的男性同性戀人羣不同,國內的這個人羣是不公開的。因此,宣傳教育也好,取締活動場所也好,都沒有明確的目標。由專門的人員和機構來研究這個人羣,找到防止艾滋病在這個人羣中以及向其周圍傳播的切實可行的辦法,是迫在眉睫的事。

許多研究已證實,使用安全套(即避孕套)對防止艾滋病和其他疾病的性傳播是很有效的。我們希望社會上一切熱心於控制和預防艾滋病的組織和人士都積極進行宣傳教育,告訴人們男性同性戀性行爲的危害(將艾滋病傳播給他人、朋友、配偶甚至孩子),同時大力提倡使用安全套。我們醫務工作者有很多機會可以向HIV感染者或艾滋病病人進行宣傳。讓我們多花一些時間和精力作這些工作,爲防止艾滋病在我國蔓延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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