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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女孩與艾滋病患者結婚

來源:美型男    閱讀: 8.56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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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人物

健康女孩與艾滋病患者結婚

易細新

43歲,湖北省大冶市金牛鎮人,兩次離婚,後與附近村莊48歲的艾滋病感染者王鬆(化名)漸生愛意,並於今年3月領取結婚證。4月28日上午,夫婦倆與另一對艾滋新人在湖北省大冶市衛生局食堂,攜手正式走進婚姻殿堂。

對話動機

4月28日,一場特別的婚禮在湖北省大冶市衛生局食堂舉行———湖北省兩對艾滋新人舉行集體婚禮。婚禮準備了4桌酒席,但只有13人到場,而且雙方親屬均無人到場。

健康人爲何和艾滋患者結婚?婚禮爲何擺在食堂?婚後生活又將如何進行?5月8日、9日,記者對話其中一健康女子易細新。易講述與患艾滋丈夫相識、相戀的經過,“冷清的婚禮,在我的預料中。”易細新說。

一開始也怕過,不敢跟他說話

後來通過防疫站的宣傳,我知道這種病只要預防,就不會傳染。

記者:首先祝你們新婚快樂。

易細新

(以下簡稱爲易):謝謝。難得聽到這樣的祝福。

記者:沒有人祝福你們嗎?

易:也有。在當時的婚禮上好多人都說過,但回來以後就沒有了。

記者: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王鬆的?

易:我從小就認識他,因爲我們都在一個村子裏面住,家也離的很近,但原來僅僅是認識而已,並不是特別熟悉。後來我就嫁到了外村,他也娶了媳婦。

記者:那後來你們是怎樣再次見面的?

易:我在跟王鬆結婚前,已經有了兩次婚姻。2004年第二次離婚後,我就回了孃家,見到了王鬆。

記者:後來是怎樣熟起來的?

易:我喜歡打麻將,回到村子,就租房子開了一間麻將室,王鬆有時候也去玩上一把,就慢慢跟他熟起來了。

記者:那個時候,你覺得王鬆怎樣?

易:因爲原來兩個丈夫給我影響,我心裏特別難受,那段時間都打不起精神。王鬆看出來了,他經常鼓勵我,說“你看我都得了這種病了,都沒什麼事,你怕什麼?”我覺得在我的身邊還有溫情,還有人關心,我的心情慢慢好了起來,我們倆也越走越近。

記者:當時你知道王鬆是艾滋病人嗎?

易:知道,因爲王鬆的老婆已經去世,全村的人都知道。

記者:王鬆是怎麼染病的?

易:賣血感染的。

記者:那你不怕王鬆傳染給你嗎?

易:一開始也怕過,不願讓他進我的麻將室,不敢跟他說話,後來通過防疫站的宣傳,我知道這種病只要預防,就不會傳染。最主要的,還是我覺得他人好,我願意跟他在一起。

弟弟指着他的鼻子讓他滾

媽媽跑到王鬆家裏,把他家裏的東西都打了一個遍。

記者:家裏人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易:我家裏人特別的反對,我媽媽都快氣死了,說我真是有病,怎麼也不能跟那種病人在一起,媽媽跑到王鬆家裏,把他家裏的東西都打了一個遍。我弟弟找到王鬆,指着他的鼻子讓他滾。

記者:王鬆家裏人呢?

易:他父母已經去世了,現在帶着四個孩子過,四個孩子分成兩派,老二老三反對,他倆雖然表面沒說什麼,但能看出來很是不高興。老大和老四,是支持的。

記者:怎麼支持的?

易:老大很懂事,當麻將室已經無法維持的時候,她找到我,讓我搬到了她家裏去住。

記者:那你的家人能同意嗎?

易:我家人幾乎全不同意,但我姐姐沒有反對,她還去做我媽媽的工作,對媽媽說這種病不可怕,我能找到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不容易,兩個人在一起不吵架,不生氣,能好好過日子就好了。我媽媽就慢慢同意了,我媽媽再去做我弟弟的工作。現在,媽媽和弟弟經常到家裏來坐坐,跟我和王鬆說說話,媽媽說王鬆脾氣、什麼的都好,就是有這種病。

#p#副標題#e#大家都像防瘟疫似的躲我們

酒店還不願意讓我們去。社會真的不願接受我們嗎?

記者:當時怎麼想到辦集體婚禮的?

易:家裏窮唄。領了結婚證後,防疫站打電話來,說要給我們和另外一對剛結婚的人辦集體婚禮,我們一聽就同意了。王鬆每天吃藥,現在幾乎全靠政府救濟了,根本沒有錢辦婚禮。

記者:你知道辦婚禮時,3家酒店不願意接的事情嗎?

易:聽說了。當時婚禮都是衛生局給辦的,我聽說後,心裏特別難受。當時我想,我一個健康人都跟艾滋病人結婚,這是政府給我們辦婚禮,起碼說明這沒有違法,也不造成傳染。酒店還不願意讓我們去。社會真的不願接受我們嗎?

記者:後來怎麼把婚禮擺在衛生局食堂?

易:沒有辦法。實在找不到酒店了,大家都像防瘟疫似的躲我們。

記者:你對婚禮滿意嗎?

易:挺滿意的,還有好多記者現場採訪,去的人都是政府的人,辦的挺隆重,氣氛也好。

記者:來了多少人?

易:原來準備了4桌,後來只來了13個人。

記者:是不是覺得有點冷清?

易:(沉默了一下)艾滋病人的婚禮,肯定很冷清,這點我已經預料到了。我覺得,什麼事情得有個過程,政府能有人來,我們已經很知足了。

記者:婚禮總共持續了多長時間?

易:從上午10點多到11點多,一共一個多小時。

記者:那天中午你們幹了什麼?

易:中午,我們回到家裏,又辦了一個小酒席,一個四桌的酒席。

記者:都有誰參加?

易:主要是王鬆的家人,還有其他幾個艾滋病人。

記者:你的家人沒參加嗎?

易:沒有。像我們這種歲數,結婚總有些不好意思,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更主要的是,他是得這種病的人,怕請了,萬一人家不想來,搞的更不好,還是不要請人家了。

記者:現在婚都結了,酒席也擺了,雙方家人都同意了吧?

易:王鬆家的老二和老三還是很不高興,在外面打工沒回來過。我妹妹家還是很反感我跟王鬆結婚。

他活一天,我就要好好跟他過

現在他的病情還沒有發作,吃藥維持着,我也知道得這種病的人肯定是要死掉。

記者:你們生活在一起要注意什麼嗎?

易:我看過防疫站發的小冊子,艾滋病只有3種傳播途徑,血液、母嬰和性,平時一起吃飯啊,說話啊,碰一下都沒有問題的。除非他有傷口出血,傷口不要接觸就行。

記者:你們之間有性生活嗎?

易:有。我們過的是正常人的生活,跟別人一樣的。

記者:那你不怕傳染嗎?

易:不怕,我讓他戴安全套。我都在書上看過了,肯定不會有問題的,我們過夫妻生活都很注意。

記者:你想過沒有,萬一王鬆有一天病情突然加重怎麼辦?

易:能沒有想過嗎?不過,現在他的病情還沒有發作,吃藥維持着,我也知道得這種病的人肯定是要死掉。但只要他活一天,我就要好好跟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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