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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學博士對吸毒者實踐訪談

來源:美型男    閱讀: 2.6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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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多時間裏,在戒毒所、勞教所,在麥當勞,在茶社,在吸毒人員的家裏,在社區,韓丹先後與65個吸毒者作了面對面的訪談。“在和吸毒人員訪談的日子裏,一個個‘白色故事’留給我太多的思考和震撼。我要用真實的文字把這個邊緣人羣的真實狀況呈現出來,讓更多的人真正瞭解他們,共同尋找幫助他們的方法。”如今,韓丹的研究成果,已變成了書稿———《中國吸毒人羣調查———一個博士和65個吸毒者的對話》。今年10月,這本書就將出版。

社會學博士對吸毒者實踐訪談

用訪談形式揭開吸毒者神祕面紗

韓丹說,他讀博士時,就很關注吸毒、艾滋病、同性戀這三大社會問題。由於國內研究吸毒的人不多,於是他選擇了這個課題。

然而,吸毒人員難以接觸。韓丹通過多方協調,終於獲得了去市戒毒所進行訪談的機會,得到了大量第一手資料和感受。與此同時,他還利用這些吸毒者的信息渠道,在社會上對許多吸毒者及他們的親屬、朋友、周邊環境進行了深入的補充訪談。

2004年8月到10月,韓丹每週的雙休日都到市戒毒所,早上8點在漢中門搭乘戒毒所的班車,訪談一直持續到下午4點。他訪談的吸毒者,從原職業看,涵蓋了無業人員、三陪女、“活鬧鬼”、生意人、學生等各種職業和身份。

此後,韓丹又趕到句容女子勞教所,訪談一直持續到2005年7月。對每個人的訪談時間平均40分鐘。爲了與吸毒人員作平等溝通,在與每個吸毒人員訪談時,韓丹都會買一包“南京”煙,作爲禮物送給他們。

“訪談的過程,就是對吸毒人員再認識的過程。”一個細節讓韓丹感嘆:很多夫妻或者男女朋友關係的吸毒者都託他送信,他們在男強制戒毒區和女強制戒毒區之間通過文字傳遞着思念和愛情。“這種愛是他們能保持情緒穩定的重要的原因。”韓丹說,這更堅定了他將調查深入下去的信心:吸毒人員並非都人性泯滅,他們與正常人一樣有着愛與哀愁。

久吸難戒關鍵是缺乏“社會免疫”

“如果花100萬,可以買到一種藥,讓我把毒癮戒了,我寧願傾家蕩產。但這種藥在哪呢?”這是一個吸毒者對韓丹的反問。

韓丹說,其實每一個吸毒人員都想戒毒。但“吸毒圈”有這樣一個規矩:從戒毒所或勞教所出來後,都要再吸一口“還願”。戒毒再沾,復吸在所難免。在我市,復吸率超過95%。

“吸毒者其實是病人。”在韓丹看來,抽菸、喝酒、玩遊戲、打麻將等,在一些沒有自控能力的人身上,就是一種難以戒除的癮。吸毒人員正是缺乏某種自控力,才被這個“癮”纏住。

據韓丹調查,吸毒癮癖的形成,與癮君子們缺乏家庭、學校和社會組織的社會免疫教育分不開。

大廠地區一個女吸毒人員,懷孕期間還吸食海洛因,丈夫無奈與她離婚。韓丹在與這名吸毒女2小時的對話中發現,這名女子嗜賭。她說,她很小的時候,就坐在母親膝上看母親打麻將。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家庭教育功能缺失的例子。”韓丹訪談發現,吸毒者家庭中絕大多數都存在着這樣的教育功能缺陷。面對多元化的社會,青少年會無所適從,進而導致他們越軌行爲頻發。因此,韓丹認爲,社會免疫過程必不可少。而要解決這個問題,除了要採取必要的法律強制措施外,社會還應當向青少年系統灌輸一種社會共有的思想信念和價值觀念。

新型毒品吸食者構成“亞文化羣體”

訪談讓韓丹感到震驚的是,除了傳統毒品海洛因的危害,搖頭丸、冰毒等新型毒品市場也在形成。

新型毒品較之海洛因等傳統毒品,容易使人亢奮,有致幻作用,亢奮就會導致亂性。“固定的狂歡場所、固定的吸食人羣,不斷變換的吸食方法,不斷冒出的圈內名詞,新型毒品吸食羣體正在成爲一種‘亞文化羣體’。”韓丹說,與傳統的“粉呆子”處於社會邊緣不同,新型毒品服用者大多是白天正常上班的職員,還有在校生,他們對於社會正常的秩序、倫理,衝擊破壞作用非常大。

韓丹斷言,吸毒人羣的未來構成將發生改變,吸食海洛因的人羣將會不斷減少,服用搖頭丸、K粉的人羣將增幅顯著,成爲未來南京吸毒人羣的主要人羣。

然而,對於新型毒品,韓丹認爲,禁毒宣傳還不到位。最關鍵的,是要讓這個所謂的“亞文化羣體”意識到,新型毒品同樣會上癮,同樣摧殘人的身體。

在與65個吸毒人員進行了面對面的訪談之後,韓丹認識到,吸毒人羣真正擺脫毒品世界、重新成爲健康社會人的過程是一個系統工程,必須要全社會共同努力。

可喜的是,我市目前已建成第一批免費戒毒門診,通過美沙酮替代療法對南京註冊吸毒人員進行免費治療。警方正在籌辦一個非政府組織,招募大量致力於心理疏導、社會幫教的社會工作者,對吸毒人羣進行幫教,目的是減少復吸率,減少艾滋病的發病率。韓丹認爲,這些紮紮實實的工作,對於吸毒人羣來說,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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